纪夫人知道,黄翠翠这说的是梁家那小子了,当下心里又是一阵的发闷。
她家傻姑娘哟,怎么就瞧上了那样的小子。
惫懒,吊儿郎当,衔着根草根便能够在市集里晃荡大半天,什么活儿也不做!
哎哟!想想那样的人要做女婿,她这心里便发堵得厉害。
纪夫人:“黄媒人,你见多识广,你帮我看看,这梁家小子他是不是个,是不是个大器晚成的面相啊?”
黄媒人:。。。。。。
她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个大器晚成的?
她又不懂!
纪夫人见状便知道自己是想多了,摆了摆手,开口道。
“哎,是我心急了,不说了不说了。。。。。。”
又闲聊了两句,两人便分开了。
……
纪家。
纪夫人将新买的瓜果搁好,这才转身到西厢房外,这儿,是她闺女纪倩怡的房间。
“倩娘,出来喽,娘给你买了香瓜。”
“哎,来了。”
纪倩怡朝外头应了一声,这才搁下手中的木梳。
她转身出了屋子,梳妆台上,一盏宽口大肚花瓶中,纯白的栀子花开得正艳。
夏风吹来,香气馥郁,屋内一片迷人的花香。
。。。。。。
东湖州城署衙。
宋延年摇了摇空荡荡的酒坛子,有些诧异,“娘,这么快便喝完酒了啊,我记得这是半个月才买的一坛吧。”
“是不是爹最近喝酒喝得厉害?喝酒伤身,您得劝着他点!”
江氏跟着探头看了看,同样诧异不已。
“哟,是空了。”
她想了想,回道,“倒不全是你爹喝的,这不是张武侯嘛,他这段日子心里不痛快,我听大牛说了,他整日虚声叹气,愁眉苦脸的,连当值都没什么心思了。”
“这不,你爹便将酒打了一些给他,说是让他借酒浇愁。”
宋延年:。。。。。。。
他迟疑了片刻,“这借酒浇愁不是愁更愁吗?”
江氏低头继续忙活,不在意道。
“这我哪知道,我又没有愁过……反正你爹说了,这叫一醉解千愁!”
宋延年:。。。。。。。行叭。
不过,他也被他娘勾起了好奇心。
“这张武侯在愁什么?”
他依稀记得,这张谷安有段时间春风得意,听说是和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妹子青梅竹马,女娃娃家好不容易有些松动,可能再来个媒人,事情便能成了。
江氏:“嗐,听说就是这事发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