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人数,也无从分辨……”
“硬探好说……齐哈颜部以狼为尊,青狼死士中的硬探尽皆在身上纹着青狼首级,而那些寻常谍探虽身为青狼死士,但却未必纹身,这也是诸人无法弄清青狼死士人数的一个缘由……”
“青狼死士纹身的狼头与他人不同,寻常人等,纹身或者为是墨色,或为青色,多是颜色单一,只有青狼死士纹的狼头眼睛,却是血红,这也是辨别青狼死士中硬探的唯一一点证据……”
“青狼死士军号为何,由何人统领,如何……”
“这青狼死士如何到了乌南,你又如何知道的如此详细……”
龙承烈问起了军情,一旁的文长清也问起了自家的关心。
“属下不知……回头我招了旧人问问,或者莫续里会知晓,他毕竟做过私兵头领……”
忌惮身边有文长清一干外人在侧,沙木合不愿露出自家身份出处,便用旧人替代了那里颜私兵的渊源。
沙木合由一名骑兵手中接了龙承烈的盔甲,协助着披挂起来。
“我家将军问你话呢,为何还不作答……”
文长清的随从却不甘心自家主将受了冷落,向着沙木合呼喝起来。
“那抹了脖子的人物,我等是问不出来他是因何来了乌南,或者我拎来了你来探问一番如何……”
褚天光一脚功劳被百里复埋怨得正自糟心,心头的火气无从发散,见那被一团血腥气熏吐了的怂鸡护卫,此际却拿足了上官气派,冲着自家军将呼叫,立时烦恼更甚,忍不住出言冲顶了回去。
在右锋中出名的笨嘴,破天荒的伶俐起来。
“你他娘的粗汉……”
护卫被噎翻了白眼,也起了怨恼,张口就骂了出来。
“你他娘的敢骂爷爷……”
褚天光抓了披挂一半的身甲随手扯下,向后一抛身子却冲向了那护卫,
“爷爷今日也不入了你娘,先日了你再说……”
“做什么……”
“老褚……”
龙承烈和风不破出口拦住了褚天光泄了愤恨的思谋,
风不破更是立到了护卫身前,阻住了褚天光的去势。
“马六子,你少要生了是非……”
看到一众勇烈翼军将围着车夫尸首查探身份,各个都是轻松模样,没有一点嫌弃的避讳,文长清就更知道面前几个都是经历过生死厮杀的,手上身上都沾着不止一条的敌手性命。
而那粗长军将,虽然没有出手查探,只是旁观,但是逼迫车夫自杀的关键,是他一脚踹断了那人的肋骨。
车夫身手不是战阵中的功夫,倒是精于江湖中单打独斗的武艺,习惯于战阵搏杀的军将与之对阵,时常会生了别扭之感。
面前这个壮汉,却能一脚让他断了生望,无论是时机的把握,还是出手的力道,明显就是个战阵中的厉害人物,手上的人命只怕更多。
自家随从虽然在京中小有名气,但是对上这等人物,却也未必能得了便宜。
何况,自家肩头的职责,还需要仰仗这支自称勇烈翼的莫名军制兵马护佑,就更不愿生了龌龊。
也就出口拦挡了自家的随从。
只是一派言语中的浓重文气,让勇烈翼的一众军将很不爽气。
拱手一个罗圈揖,算是向龙承烈等致了歉意,文长清一拉龙承烈,
“今有贵人在内,你当拜见了,一些详情,容我稍后言语……”
“数日里我等这些军兵,也是受了许多委屈,都憋了火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