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可知为何……”
“射箭的箭术不精……”
文长清刚刚吐口,立时就毁了这段结论。
“是那些后来冲阵的骑兵在射杀我等……”
防备,逃命。
一连串的紧张之中却未想到,骚扰、袭杀,不过就是逼迫的手段,对头在逼着自家分兵,
“我不该分兵的……”
“今夜里那一阵,是他们最后一击,原本该是擒了公主的,可是让你们逃了……”
“那些人便缀着,寻找机会,你我验看军牌的时候,他们知道你们寻了帮手,才狠下心思,变擒为杀,射了那一箭……”
“若我没有猜错,何驸马那一队,定然毫发无损……”
“那一队前日已经被打散了,我此际的军中便有那队的逃出来的……”
文长清总算寻了龙承烈判断中的错误,却丝毫没有高兴的颜色。
“那个何驸马呢……”
“失散了……”
龙承烈有些奇怪,按照自家的推断,何驸马那支队伍不该受到攻击的,但是前后两日,分兵之后两支军马都被杀散了。
错在哪里呢。
便撇了这处烦难,查探起那个贤国公主的身份。
“这贤国公主是何等样人,按说犒军之事不该她亲身前来,毕竟是个妇人……”
龙承烈问道。
“你竟不知道贤国公主……”
“适才一段朝堂党争的言语,我还在猜度你家中长辈是朝中那个大员,让你如此熟悉政争之事……”
寻了龙承烈两处错处,文长清心头终于轻松起来。
自家好歹也是几近四十的人了,却在受着一个黄口小儿的点拨教训,面子里子丢个干净。
哪怕他是智计近妖的神仙人物。
心情略好,又有着过后的请托,文长清便鼓舞了唇舌,言讲起来,
“咱们大赵国朝封赏王爵之际,沿袭前朝旧制,都是以单字为尊,公主亦是如此,便如庆德先皇同父同母的嫡亲妹子,也不过赏了静公主的名号……”
“仅一个单字封号已经足够尊贵,还有国字封号,那更是了不得的人物……”
“封了国公主的,遍寻大赵历代,也只有武宗皇帝的嫡亲姐姐,那是对武宗皇帝有恩养之情的,武宗一朝诸多律法背后都有那位庆国公主的影子……”
“这贤国公主在大赵的位置,论说起来,只仅在当今之下了……”
“我说兄弟,你可知道我这御营军的军号是什么……”
见龙承烈听到一句当今之下,竖直了眼睛,风不破和百里复两个更是没了瞌睡模样,文长清心头更是火热,将侄子辈年岁的小军将唤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