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自己对于石板的了解还是不够……远远不够。
即使时不时会去打扰一下御柱塔的黄金之王,和石板本体“交流”一下,但她并没有和石板深度同步过,毕竟这么做的风险未免过大。
“塞拉打算什么时候去呢?”
白兰从善如流地问道。
“下个月吧。”
仰头思考一瞬,塞拉回答道。
顺便去拿一个学位证书……她现在是只有高中学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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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塞拉踏上了德国的土地。
这里要比东京冷得多,她刚从飞机上下来就觉得像是被冰冷的刀刮过一样。
打了一辆的士前往收藏资料的档案室,塞拉在车内暖气的作用下才缓过来一些。
“sindsiezuschland?ieshiersehrkalt”(你是第一次到德国吗?这儿的冬天很冷。)
“imalhier”(我在春天来过。)
塞拉用德语回答,司机似乎只是随意问了一句,很快车内只剩下广播里舒曼a小调钢琴协奏曲的乐声。
付过钱,塞拉在一座有些荒凉的庄园前下车。
这座庄园只剩下一个盲眼的守门人和他的导盲犬。
那是一个老人,须发全白,有一张饱经风霜的脸,眼睛泛白,看起来有些渗人,而他的导盲犬则是一只颇有些威武的德国牧羊犬,始终围在老人的膝盖旁。
“你想看克罗蒂雅留下的手记啊……”
他年纪实在太大了,讲话已经含混不清,塞拉要努力一下才能听清他的话。
“跟我来吧,小姑娘。”他拍了拍导盲犬,转身朝庄园内颤颤巍巍地走着,“太久了,实在是太久了。”
“当年我还是个只会流鼻涕的小屁孩,而克罗蒂雅和你一样,小姑娘,耀眼得像是天上的月亮,她什么都会,是最年轻最漂亮的科学家。”老人絮絮叨叨,他拢紧了衣领,“不用扶我,我有昆特姆就够了。”
塞拉看着他摸索着从大衣口袋里找出钥匙。
伴随着吱呀的声音,生锈的大门逐渐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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