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的一次简单的询问,栗山花言直接带沢田纲吉从守护者们即将两面包夹的情况之下脱离了下来。
等沢田纲吉回过神来,他们已经登上了摩天轮。
和所有刺激性的项目完全不同,摩天轮的速度可以说得上是温吞,用着最为平稳的速度在高空中缓慢地欣赏高空独有的景色。
更别说,关于摩天轮的情侣传说多如牛毛,像是在最高点时接吻就能永远地在一起。这种只有小孩子才会相信童话故事……怎么想都知道是不可能的吧?
“沢田,今天果然很奇怪。”
栗山花言坐在了泽田纲吉的对面,摩天轮的空间说不上小,但也不能说很大。他们两个人两目相对,在空中显得有些逼仄。
“一下子带我到这里、一下子又把我带到那边去。情绪变化也很快,就好像是在切扑克一样,一直在刚刚为止都还在冷汗涔涔。”栗山花言桃红色的双眼,似乎早就看穿了所有的一切,她终于开口吐槽了:“今天我完全搞不懂你在想什么,行为举止好奇怪,根本就不像是沢田了。”
完全就是在控诉着【你让我很难办啊】的语气……
沢田纲吉在短暂地愣神以后,忍不住畅快地笑了出来。
这个情绪根本就是和这几天的他一模一样嘛,因为捉摸不透对方究竟在想什么,于是就开始绞尽脑汁地思考。
不同于他的是,栗山花言直接就把自己的心情说了出来。
见他笑出声以后,栗山花言十分地郁闷,她气鼓鼓地看了过来:“喂……用笑容回答我也太过分了吧!”
“抱歉。”沢田纲吉饱含歉意地摆了摆手,“因为一想到栗山现在的心情和我差不多以后,我就没忍住了。”
栗山花言不解地看着沢田纲吉。
“不要摆出这种无辜的表情!这段时间因为你的态度我都要想破脑子了,根本不知道花言在想什么。”沢田纲吉也顺着自己的气势,一股气将自己的烦恼说了出来,沢田纲吉抱怨:“我已经猜了好多的可能性了,最后还是觉得,是不是栗山根本没有把我……当做异性看待了。”
栗山花言在短暂地沉默以后,她忍不住捂着嘴巴扭头到一边,肩膀时不时在耸动,根本就没有打算掩饰自己的心情。
沢田纲吉恼羞成怒,“你倒是回想一下你指责我的话啊!”
栗山花言眉开眼笑,她勉强遏制住了自己接着大笑的冲动,“所以今天做了那么多……类似是万人斩男生才会做的举动,是想让我意识到你是异性吗?”
沢田纲吉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栗山花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谁给你乱提的建议,哪里来的狗头军师。救命、哈哈哈,信以为真还认认真真执行的沢田也太可爱了。”
栗山花言笑够了,她微微向前倾。在这只是端坐着膝盖都时不时能触碰到对方的狭隘空间中,这个举动带来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暧昧。
在这个仅有他们两位独处的特殊空间中,沢田纲吉能清楚地看见了栗山花言所有的一举一动,包括她的眉眼,包括她呼吸的频率,心脏的跳动。
噗通、噗通。
不知道是谁的心脏,正在剧烈地跳动。
也或者是根本没有那么大声……只是存在幻觉里面的剧烈声音。
总而言之,沢田纲吉很紧张。
这个气氛、总感觉下一秒就要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
她唇角的笑意还没有褪尽,雪白的头发如同流沙一样倾斜下来。沢田纲吉隐隐约约之间,看到了隐匿在头发下方的锁骨,清晰可见,纤细、脆弱,能够用上的形容词似乎都能在这里堆砌。摇摇欲坠一般、好似故作大意专门露出了自己的破绽,毫无防备。
只是看到的第一秒,沢田纲吉就强制性地将自己的目光从中挪开。饶是如此,刚刚那微微凹陷下去的弧度,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样打开了罪孽的深渊,根本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忘记的。
沢田纲吉的脸上已经不受控制露出了些许绯红。
“你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才会认为我根本不会把你当做是异性?”栗山花言真诚地发问。
“栗山总是游刃有余的样子。”在当事人面前,沢田纲吉并不打算放过寻求答案的机会:“就像是朋友一样的相处方式……总感觉只有我一个人在苦恼。”
“呜哇,如果我不是当事人之一,我都要被沢田糊弄过去了。”明明在说着相当令人害臊的话语,她却坦诚又直白:“我当然是……倒不如说我一直以来都很清楚地认知这件事。”
“明明我根本不认识某个家伙,大家都是陌生人的关系。结果自顾自地给我大脑里面输入了好多关于你的事情,学习成绩又不好,而且还是一个会裸奔的变态。结果你的性格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最过分的是这家伙,居然还是未来的旦那——”栗山花言说到这里时,她的目光十分的专注:“这种情况到底怎么样才能把你当做普通人一样自由地相处。”
“换做其他人早就在我这里打出了gaover的结局。”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她这里有多特殊,给她造成了多大的困扰,工作也没有办法照常做了。沢田纲吉还像是持娇恃宠一样,认为只有自己在苦恼。明明她也一样啊,但是为了不被牵着鼻子走,就先下手为强。结果她做的伪装太好了,沢田纲吉并未看穿,于是面对这种种指责,她也就只能如实托出自己的心情。
率先恶人先告状。
这不是比她还要狡猾吗?
栗山花言没好气地说:“一点都没有感受出来吗?你多多少少有一点自觉心,学校里面有不少的人都在讨论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了,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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