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这时摸了摸后脑勺,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道:“子远,这该从何查起啊,营中的兵这么多。”
许攸道:“翼德,凡事得先学会分析,首先得知道,这兵是我们的兵将消息卖给了鲁肃,还是鲁肃安排兵进了咱们的大营,又或者说,原来南郡本就有些兵,仍然心向东吴的,目前为止,就这三种可能,明日我将会跟你随各营去查一遍,看看新招的兵,有没有可疑的。”
张飞听到这儿,便一口否决了:“没有,俺老张从来没下令招过兵,新兵这一点基本可以排除了,至于有没有卖消息给鲁肃,这就很难说了,俗话说得好不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他们卖消息挣钱,极有可能,再一个就是南郡本来的兵了,这么多兵,真的不好查,子远,你就不能再想想别的办法了吗?”
许攸这时眨么几下眼睛,突然一亮,道:“好吧,既然排查困难,那我们就来一招引蛇出洞,只要我们再散发消息出去,他们的内奸,就一定会传消息出去,到时候让人埋伏在城外至鲁肃大营的这条线,看看是谁报信就行了,一个个的查,多废事啊。”
张飞听到这儿,道:“还是子远足智多谋,那我们该用什么事情引蛇出洞呢?”
许攸道:“此事啊,明天再说吧,今天大家都累了,你也早点儿歇着吧,累了一个晚上了,虽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张飞道:“哎,好吧,说实在的,如果你不过来的话,俺老张还准备喝到醉死过去呢,现在听你这么一说,俺老张的心里,算是畅快了许多,回房睡觉。”
见张飞站起来往卧房走,许攸跟张合也出来了。
许攸觉得张飞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才离开南郡多长时间,他就让城里混了奸细,并且有了奸细,他还浑然不知,整天就知道喝酒。
张合一路上不怎么说话,他实在是太困了,叉路口二人分道,各自回府。
许攸回到府里之后,发现房里的灯还亮着,仔细看了看,是曹晓正在哄许仙睡觉。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一岁多的娃娃,半夜闹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反正孩子在三岁之前,母亲是睡不上一个好觉的,孩子说什么时候闹,就闹了起来,并且你时刻还在担心孩子盖不好被子,因为小孩子睡觉绝不会安安稳稳的躺那里睡的,一个晚上都是蹬来蹬去的。
其实许攸最近也是睡不好的,有孩子之后就没办法,有时候想想,倒不如跟妻子分开睡,但是又不能这么做,所以就只能受着了。
到了第二天,许攸就找老张谈引蛇出洞之事,思来想去,还得是偷袭鲁肃大营的事情。
消息已经传出去了,人也已经安排好了,到了黄昏的时候,奸细就被抓到了。
是一个短小精悍的家伙,长得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身手十分的敏捷,听说追了他二里地才追上的,许攸看到他第一眼,就觉得这人是天生的奸细苗子,太他妈像奸细的,他长得就像奸细,也不知道是谁把他放在营中的。
张飞气得,当时就胖揍了他一顿,把他揍得直接口吐鲜血。
然后张飞就把奸细夹在胳肢窝里,带回了城,往地上一扔,奸细直接就吐了起来。
问他为什么要吐,他说张飞腋下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
许攸直接就笑了出来,张飞气得又给了奸细几脚,然后让人把奸细给五花大绑了起来。
“你他娘的,什么不好当,你学人家当奸细!”
“呯!”张飞比沙包还大的拳头,直接就往奸细肚子上来了一下。
那奸细的脸瞬间就黑紫了,多大一会儿没喘上来气。
张飞见他脸色好转了一些,马上又道:“说吧,你还有没有同党在城里?”
奸细道:“没了,就我一个。”
“呯!”张飞又是一拳,又打得奸细脸色黑紫。
许攸觉得张飞这一拳下去,少说得有千斤重的力道,这奸细能顶得住已经算是不错了,估摸着再打一拳,奸细必死无疑。
许攸这时往前走了一步,问奸细:“你是吴军吗?”
奸细道:“是,将军,求你放过我的吧,我也是奉命行事的苦命人,上有八十岁高堂,下有月子大的娃娃要养,我可不能死啊,几位将军,求求你们了,饶小的一命吧。”
“砰!”
老张又是一拳打在了奸细的肚皮上,可以看出来,张飞几乎是使出了全力,仅仅打了三拳,他就像哈巴狗一样的踹着粗气。
奸细的嘴角不住的往外溢着血,脸色再次变成了黑紫,又从黑紫恢复了原状,张飞直接骂道:“你娘的!家里有老小,你还跑出来当奸细,你就没想到,一旦你被查出来,就是要碎尸万段的吗?你娘的!”
许攸轻轻的叹息一声,觉得老张还真是听什么就信什么,人家说有八十岁高堂,你就真信人家有八十岁的高堂?人家说有月子大的娃娃,你就真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