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没睡…
真帅:靠,太迅速了,老子就几天没看着你,你就跟人家厮混!
厮混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真帅:保护措施要做好,别怀孕了。
池:!
真帅:未婚先孕的女人会很掉价。
池:!
真帅:进展到哪一步了?啃了没?
林池觉得实在是没法跟曾有钱继续聊下去,一个结过婚又离异的老男人,满脑子跟她想的就不一样。
池:再见,拜拜。
揿灭了手机,她还是睡不着,视线落在江词好看的眉眼上,他睡着的样子很乖巧,准确的来说他现在的整个样子跟以前大不相同。
少年时,他就桀骜难驯,属于那种一点就炸的主,脾气异常的暴躁,哪怕是趴在课桌睡着时也喜欢紧紧蹙着眉。
似乎对什么都不上心,似乎什么也入不了心。
现在的他,变得温顺,好脾气,反而不像他了。
江词睡得不太安稳,梦里还在德国。
有一群花臂纹的人围着他,手执着铁棍还有长刀,他拼命地奔跑,还是被逼到了绝路,四周是黑色的,没有灯光也没月光,空间逼仄狭窄,恶臭,血腥扑面而来。是刀子划破了他的皮肤,红色的血液在流淌,一刀一刀,砍在背上,腰上。
梦里的痛感依旧强烈,他在地上爬着,四周的人在嘲笑着,用着德语骂他,爬过的地方流下着一摊血。
他活不了。
路的尽头那面墙有白光骤然亮起,很刺眼。那个齐耳短发的姑娘缓缓向他走来,她穿着一件红白相间的校服,对着他微微一笑,轻轻地唤他的名字。
“江词。”
他猛然醒了过来,汗水打湿了枕巾。睁开眼,视线在黑暗里还有些模糊,适应了会才看清身旁的人。
他怔了一下。
望着那张沉思的容颜,他不知是梦境还是真实。犹豫了会,伸出手将人捞在怀里,人是热的,带着体温还有香气。
是真实的。
林池在睡梦中感觉有一只手在摸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又小心翼翼。她伸出手,将那只手推到一边去,喃喃道:“魏未,我还要再睡会。”
江词整个人僵硬,愣在那儿,好一会没动。林池在他逼近的呼吸下,睁开了睡眼。
四目相对,江词别开眼,再开口,哑着声音说:“我早上的飞机,你睡吧,不用送。”
窗外被厚重的窗帘遮挡住,看不出是白天还是黑夜,她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才刚过5点。
“不是所有三天时间吗?”她问。
“下午有个会议要参加。”江词已经起身,推开门要出去。昨晚本就开了两间房,他洗过了澡,厚着脸皮又跑来跟她挤在一张床。
“江词。”她轻唤他。
江词回头,看她。
“我送你吧。”她沉默了会说。
他们住的酒店离机场稍近,也就十几公里的路程,赶得一早不堵车的情景下也就3o分钟。
江词换了登机牌,最早的一趟是6点1o,来不及,只能等1o点半的那趟。
在安检口,江词说:“我过安检,你回去吧。”
距离飞机起飞其实还有一段时间,林池能感觉的到他在生气,不想同她说话。
她站在那儿安静地看着他,见他踏入安检口,才缓缓开口,叫着他的名字:“江词。”
江词回头看了她一眼,略微安静了片刻,他说:“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