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细细打量之后,她才发现,他的眉眼、气质,实则同她万分相似。
宋夫人眼尾勾挑开一丝浅淡的笑意,轻声喃喃:“你不像他……不像他啊。”
这是她的儿子。
姚蓁看着她,不知该如何接话。
宋夫人笑着笑着,眼中晕开一点泪花。
她抬手拂拭眼尾,轻声道:“我乏了,你们退下吧。”
姚蓁道:“夫人,您的病症……”
“大喜所至,气血攻心罢了。”宋夫人不甚在意地道,“不碍事的,天色不早了,你们回去罢。”
姚蓁有些踯躅。
宋夫人温和地笑笑:“回去罢。”
姚蓁便行礼道别,朝宋濯走去。
宋夫人注视着姚蓁的背影,看着她奔向心上人,被她的心上人牵住手,拥入怀中。
两个人不知低声说了什么,宋濯扶着姚蓁的肩膀,忽地抬头看向她。
侍奉在外的侍从连忙避让至一侧,垂首恭立。
姚蓁有些懵:“……去哪?”
宋濯低笑一声,俯低身躯,贴在她耳边道:“去隔壁宋府。我早便命人备好沐浴的水了。”
姚蓁茫然地抬起头,对上他清沉的视线,蓦地明白他有备而来。
她望着他漆黑的眼眸,心尖发颤,脊背发麻,试图垂死挣扎:“你才刚回来,朝中有许多事务亟待处理……”
宋濯抱着她踏入宋府。
他睨着她,轻笑一声:“撩拨我时,不是十分得意么。现在知道怕了?”
姚蓁试图狡辩。
话未出口,便被他堵在唇中,只溢出一声娇柔的:“呜……”
宋濯带上卧房的门,将她围堵在床笫间:
“——晚了。”
-
宋濯回来后不久,宋家老宅那边传来消息,说宋夫人生病了。
彼时姚蓁才挣开宋濯系在她手腕上的缎带,娇声娇气地窝在他怀中,嘟嘟囔囔的埋怨。
——她往先知晓宋濯喜爱在床笫间掌控她,也也知他喜爱在那时束缚她。
可她实在未曾料到,宋濯竟这般喜爱。近来行房时,总是在难以启齿的时候桎梏住她的手,令她难以动弹。
听清禀报的内容,二人双双怔了一下,不约而同地看向对方。
眼神交汇。
他们简要的收拾一下,前去探望。
他们到宋府时,宋夫人并不在自己的院子里,而是在花园中遛弯。
府中侍从引着二人前去花园。
宋夫人裹着厚重的冬衣,正踱着步欣赏盛开的腊梅,唇角噙着一点笑意。
听人通报宋濯来,她笑容一僵,本来想转头就走。
一转身,眼神不经意望见宋濯和姚蓁相牵的手。
她身形一顿。
面前的这一对年轻的眷侣,女郎清丽雍容,郎君俊逸出尘。
二人通身皆充斥着满溢的矜贵气,十分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