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淡淡的看了几人一眼:“尔等只需在此静候即可,未得本官允许,不得踏出此门半步,所有公务,暂缓。”
“什么?!”王通脸色大变,“堂尊,您刚才明明还说……”
“说什么?”
李儒双眼微眯:“本官是有公务,但却不会交接给你们的!”
王通皱眉:“这……堂尊,您……”
李儒脸色一沉,声音陡然转厉:“本官说了,尔等在此静候!违令者——视同通敌!格杀勿论!”
声音中那冰冷的杀意,将王通和赵迁吓得浑身一哆嗦,旋即再不敢多言半句,如同鹌鹑般缩在角落的椅子上。
李儒不再理会他们,而是迅速走到书案前,铺开一张素帛,提笔蘸墨,笔走龙蛇,一封封简短而明确的指令被飞快写下。
“来人!”李儒沉声呼唤。
“堂尊!”一名被李儒新开近提拔的差役躬身走了进来。
李儒将写好的第一封指令递给他,声音压得极低:“速去城东土地庙,将此令亲手交给庙祝老何!让他按计行事,不得有误!”
这个老何乃是他走访民间之时遇到的,从交谈当中得知,其与冯家似乎有不共戴天之仇。
“是!”差役接过帛书,转身快步离去。
紧接着,李儒又飞快写下第二封、第三封指令。
“来人!”李儒再次对着门外低喝。
一个却眼神精悍的年轻衙役应声而入,此人正是先前那个刘大柱。
“刘大柱!”李儒将指令递给他,“持此令,秘密召集城南、城北两处‘民壮’首领,让他们依令集结待命!记住,要快!要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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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明白!”刘大柱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这些所谓的“民壮”,无一不是被冯家欺辱,有着血海深仇之人。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整个大堂弥漫着令人窒息气氛。
李儒端坐案后,闭目凝神,如同入定的老僧。
王通和赵迁目光闪烁,脸上带着几分焦虑不安,周奎则望着窗外渐渐浓重的夜色,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第一夜,平静得诡异。
只有风声,在合阳城的上空呜咽。
翌日,白天依旧在一种压抑的平静中度过,县衙被羽林军无形地“看管”着,气氛肃杀,衙门外聚集的百姓更多了,他们沉默着,眼神中充满了忧虑和对李儒的信任。
而冯府之内,气氛却截然不同。
“哼!两日?那李儒小儿不过是垂死挣扎,拖延时间罢了!”冯彪不屑地灌下一口酒,“羽林军都来了,他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冯万金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放松:“智儿此计,天衣无缝。
勾结匈奴,私售军资,这可是叛国的重罪,就算那皇帝小儿想保他,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冯智却微微蹙眉,他总觉得这平静得有些过分。
“父亲,大哥,还是不可大意,让家中护卫都打起精神,这两日,府门紧闭,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二弟你也太小心了!”冯彪不以为然,“难道他还敢带人来打我们冯府不成?借他十个胆子!”
冯智摇摇头,没有再说,但心中的不安却更加强烈了。
第二夜,子时。
万籁俱寂,白日里喧嚣的街道已经空无一人,只有更夫敲着梆子,声音在空旷的街巷中回荡……。
“梆!梆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