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一看,当他们死了,当下两眼一翻,一连昏迷了七天,直到他们返家,忽然睁眼见到她好端端的站在眼前,这才喜极而泣,哭得浙沥哗啦,止也止不住。
“爹,没事了,没事了……”她只能在一旁不断好言相慰。
“呜呜……”衣荣雄终于哭累了,逐渐只剩啜泣声。“呜呜……我说女儿啊,这怎么回事?你倒给爹说个清楚吧。”哭了老半天,也该问清楚始末了。
“唉,你还记得女儿先前提过,我与敏申是因为盗取摩劳糙而相识的?抓我们的这群人是守护神糙的人,他们得知我们带着神糙顺利跑了,所以专程来将我们抓回武夷山祭天。”
“祭天?”他吓得老泪又要狂泄。
“不过,后来就释放我们了。”为避免又淹水,她赶紧说。
衣荣雄泪一抹,又问:“怪了,都千辛万苦跑来杭州抓人了,怎么会又轻易放人呢?”
“那是因为他们发现我是孕妇,在他们族里,孕妇最大,是伤不得的,所以放人。”那日他们差点被剁了祭天,幸亏有肚里的免死金牌,不然真死定了。
这之后他们也才了解,先前一直以为守护摩劳糙的是一群普通的庄稼汉,事实不然,这些人自称勇士,是一群有着特殊教义的化外族人,他们个个武功了得,人称不上善恶,但只要犯了他们,必追踪到死。
“你是孕妇得以逃生,那敏申那小子为什么也跟着没事?”那小子也回来了,听闻颜府也收到了条子,一家老小全当他遇难了,正哭得死去活来,送玉露回来后,又见他也已清醒,便赶着回家去安抚家人了。
“他啊——”衣玉露叹了口气。
“怎么了?”他心急的问。不会有后绩吧?
“他因为是孩子的爹,虽免于一死,但每隔四个月就得亲自奉上大批的平地美食,那群人的人口逐年增加,不仅粮食不够,也好奇山下人都吃些什么,所以要他定时奔波送粮,以抵罪过。”
“原来如此,但四个月跑一趟武夷山,挺累的呢!”他舍不得的说,老眼偷瞄着女儿,想瞧她态度如何,心不心疼。
两人经过此劫,死里逃生后,这别扭不知闹完了没?
可瞧女儿的神情,好似没多大改变,莫非这小子还没搞定她?
啧啧啧,真是没用,看来还是得劳他出马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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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
“女儿,不好了,颜敏申那小子自杀了!”一道破锣嗓子惊天动地的传来。
“爹,你说什么?!”衣玉露正在厅上品着先前颜敏申孝敬的上等西湖龙井,闻声后,震惊不信的瞧着惊惶失措跑向她的老人。
“那小子他……他、他死了!”
“死了?”她白了脸。
“对,死啦!”他拍着大腿,哭得凶,但声音大,泪滴少。没办法,上午哭得太猛,泪水用尽,这会好不容易才硬是挤出两滴。
这回他是搏命相助了,事成后定要大大敲那小子一笔,要他带他去喝个痛快。
“怎么可能?”她不信。
“怎么不可能,那小子留下遗书,说是为爱自白,喏,这是他爹亲自要人送来的遗书,你瞧,他还要你带着腹中的孩子好好过活呢。”他喘呼呼的将一张白色纸签交给她。“唉,他定是万念俱灰,想以死明志了,这傻小子,死得真不值喔!”
瞧了那纸签后,衣玉露冷静了下来,瞄了老爹一眼。真是的,爹又搞不清楚状况了。
“女儿啊,你快准备准备,咱们去颜府上香去,好歹……他也是你腹中娃儿的爹啊。”
“上香是吗?好啊。”她含笑欣然点头。
衣荣雄愣了愣。这女儿也真绝情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那小子死了耶?!”
“爹的意思是我得哭是吗?”她莞尔。
“当然,要悲,尽量的悲,才能显得咱们有情有义。”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