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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第2页）

死罢，父亲。我会永远将你放进你的棺材里!

我的王子，我会先杀了你!

我看见那个濒死的人类孩子，躺在散发疾病气味的被盖下。我看见黑发的女王，

在她的王座上动也不动。我亲吻了她们，这一对睡美人!

克劳蒂亚，对了。你得喝下我的血，才会恢复健康。

阿可奇!

有人摇著我。

&ldo;黎斯特!&rdo;

困惑。

&ldo;噢，路易斯，要原谅我。&rdo;那废弃的黑暗回廊，我打了个冷语。

&ldo;我来这里是因为……我担心你。&rdo;

&ldo;没关系。&rdo;他体贴地说：&ldo;这只是我必须遂行的小小朝圣。&rdo;

我的手指抚摸他的脸颊。吸血之後，它变得如此温暖。

&ldo;她不在了，路易斯。&rdo;我说：&ldo;那只是洁曦的想像而已。&rdo;

&ldo;似乎如此。&rdo;他说。

&ldo;我们永远活著，但是死者却回不来了。&rdo;

他端详我好一阵子，然後点点头：&ldo;走罢。&rdo;

我们一起走下长长的回廊。不，我不喜欢这样，我不想在这里。这里闹鬼。但

是真的闹鬼终究和鬼魂没什麽关系，它和回忆的恶质有关。这里是我的房间，我的

房间呀!

他挣扎著要使朽坏的後门关好。我示意他站到门外，然後用心灵全力让它关好。

真是悲哀。看到杂草漫生的後院、毁坏的喷泉，石砌的厨房危殆欲坠，而石板

也灰灭为尘土。

&ldo;如果你想要，我可以修整它。&rdo;我告诉他：&ldo;你知道，让它变得跟以前一样。&rdo;

&ldo;那不重要了。&rdo;他说：&ldo;你可以陪我散散步吗?&rdo;

我们一道走下马车路，水流淌在沟渠里。我回顾一次，看见她穿著白衣，站在

那里，手拉著拽窗绳。她并未看到我。她以为我已经死了，包裹在毯子里。路易斯

将我的遗骸扔进马车。她要要掉我。然而，她站在那里，我们四目相对。他挨近我

：&ldo;最好不要再停留在这里了。&rdo;

我看著他妥当地关好门。然後，他眼睛湿润地注视窗户、阳台，还有头顶的天

窗。他终於向过去道别了吗?也许不然。

我们一起走到圣安路，走离河岸。并没有说话，只是走著，就像以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