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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ldo;什么？&rdo;

&ldo;没、没什么……&rdo;他被自己吓了一跳，身体开始发抖，&ldo;我不可能的，和他，我和他绝对不可能。我不能够和自己的儿子做那种事情，我不能够和自己的儿子相爱。我怎么可以爱上自己的儿子？！&rdo;

&ldo;阿夕……&rdo;

&ldo;抱歉。&rdo;他用要哭了的声音说，&ldo;吓倒你了。&rdo;

&ldo;你别紧张，如果你不爱自己的儿子，为什么和他发生了性关系？&rdo;梁秀婷问他。

何夕自己给吓倒了，&ldo;你、你都知道了？&rdo;

&ldo;你以为这个房子隔音设备很好？&rdo;梁秀婷叹气。

&ldo;……&rdo;

&ldo;你觉得我刚说的话对不对？&rdo;

&ldo;我……&rdo;何夕摇摇头，&ldo;坦白说，我也不清楚……我什么都不清楚。&rdo;他松开手，放在腿上，看着抓住裤子的手，&ldo;我觉得，我抱着他的时候，找不到，做父亲的感觉了。反而有一种性冲动。&rdo;

&ldo;而你觉得，这是不应当的，是肮脏的东西？&rdo;

何夕懊丧地看着黑暗中的梁秀婷：&ldo;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rdo;

&ldo;你忘记我当年学心理的吗？&rdo;梁秀婷说。

&ldo;爸！&rdo;何简一下子从床上翻起来，左右看了看，没有人，慌乱的跑出客厅，客厅里没有人。

&ldo;爸！&rdo;

何夕的卧室里也没有人。

&ldo;爸！&rdo;何简猛地推开书房的门。

桔红的灯光下，何夕在静静地看着书。他抬头，微笑地看着何简：&ldo;睡醒了？&rdo;

&ldo;爸……&rdo;何简站在门口，胸口还在剧烈的起伏。

&ldo;穿那么少，小心感冒。&rdo;何夕站起来，脱下自己的外套，给何简披上，何简猛地抱住他，外套掉在了地上。

&ldo;爸……&rdo;

&ldo;捡捡。&rdo;何夕叹了口气，&ldo;我的捡捡。&rdo;

&ldo;爸。&rdo;何简哭了出来，&ldo;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不在了。我以为你走了。&rdo;

&ldo;我在呢。傻孩子。&rdo;何夕笑着亲亲他的嘴，&ldo;我在看书。&rdo;

&ldo;你亲我？&rdo;何简愣了一下，狂喜的叫了起来，&ldo;你亲了我！&rdo;

&ldo;是啊。&rdo;

&ldo;别告诉我是爸爸的晚安吻。&rdo;

何夕笑了出来，按住何简的脑袋，这次是一个深吻。直到无法呼吸才依依不舍地放开。

&ldo;这个不是了吧？&rdo;他笑着问。

&ldo;爸！我爱死你了！&rdo;何简高兴的又亲又抱。

何夕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ldo;捡捡，我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rdo;

何简震住了，胸口酸了起来，酸到无法呼吸。眼前一片迷蒙，眨了眨眼睛，泪水就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ldo;我……不知道你会这么说。&rdo;

何夕咬咬牙，别过头去：&ldo;抱歉，捡捡。爸爸很爱你，可是不是情人之间的感觉。爸爸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爱上你。&rdo;

&ldo;不……&rdo;何简摇头，眼泪就跟着滴落，&ldo;你是爱我的。&rdo;

&ldo;我不爱你。&rdo;

&ldo;你爱我的，我感觉得到。我知道的。保住爸爸的身体，听你无奈叹息，然后说这孩子怎么这么让人受不了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爱我。你一直爱着我。&rdo;何简用袖子擦擦眼泪，&ldo;我也爱你……可是，我以为，你承认了。我不该那么天真，你突然的不装糊涂的时候，我就该奇怪。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早就准备去广州，想一劳永逸。是不是？&rdo;何简哭得更加凶了，&ldo;我真不明白，你怕什么？你逃避什么？你懦弱什么？爱了不就是爱了？你为什么不承认！&rdo;他大声喊。

&ldo;我……&rdo;何夕的胸口剧烈的窒息了起来，&ldo;我并没有……&rdo;

&ldo;我爱你啊，爸爸！&rdo;何简哭嚎着，一下子抱住他，&ldo;我很爱你很爱你，我被你拣回来就是为了爱你的。&rdo;

&ldo;我……捡捡，捡捡，不哭，不哭啊。傻孩子你哭什么？&rdo;何夕自己也哭了出来，&ldo;哭什么？爸爸对不住你。爸爸没有用，爸爸承担不了伦理和道德的困扰。我没有办法爱你。捡捡。抱歉，我知道你的心，可是，我只能做你的父亲，而不是恋人。抱歉，捡捡，我非常抱歉。&rdo;他紧紧地抱住何简。用了一生最大的力气，似乎这样的接触以后再也不会有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