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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ldo;不会后悔?&rdo;教主问。

彭羽断然回答：

&ldo;绝不!&rdo;

教主说了声：

&ldo;好!&rdo;突然把床头上的台灯掣亮了。

灯光一亮，使彭羽面对这女人，不由惊怔住了。只见她左边的脸完整美好，相当的漂亮，而右边的脸却是一片紫黑色，并且高低不平，好像是柏油路被晒得溶化了，再经过行人的走过。又像是表面麻麻癞癞，没有成熟的橘子，更形同电影&ldo;夜半歌声&rdo;里的男主角!

&ldo;啊!……&rdo;他情不自禁地失声轻呼起来。

教主却狂笑一声说：

&ldo;你害怕了?后悔了?&rdo;

彭羽言不由衷矢口否认：

&ldo;没，没有，我没有后悔……&rdo;

教主突然恨声说：

&ldo;让我告诉你吧，在几年以前，我因为私恋一个年纪跟你差不多的小伙子，终于被我丈夫发觉，以致造成大错，闹成不可收拾的局面。我丈夫更因是一时气恨，失手打死了袒护那小子的一个黑社会人物，被判刑坐了牢。而我也无法在香港呆下去，我就跟那小子双双逃走。没有想到那小子完全是贪图我的金钱，在香港对我丈夫还有所顾忌，一旦到了人地生疏的地方就露出了他的真面目，用我的钱整天玩女人，花天酒地。我不给他钱，他就对我拳打脚踢，最后竟弄了瓶硝镪水来威胁我，不供他挥霍就要毁了我的容!&rdo;

&ldo;他真下了毒手?&rdo;彭羽问。

教主把右脸一侧，对着他说：

&ldo;这就是他的杰作!当时我根本没有想到他会真下毒手，以为他只吓唬我的。谁知我正拿出枪来自卫，他已冷不防把整瓶硝镪水向我的脸上泼来!不过，他虽毁了我的容，我却要了他的命!&rdo;

彭羽没有答话，她又继续说：

&ldo;从此以后，我就等于过着逃亡的生活，我不是怕别的，而是自惭形秽，怕这张丑脸见不得人。可是，有一次我遇见一个穷困潦倒的小子，他居然只要我给他钱，就愿意把整个人卖给我，毫不在乎我的这张丑脸!有一次，我戴上了假面具，跟个年轻漂亮的小伙子睡了一夜，他在黑暗中居然口口声声说，我是他生平所遇见的真正女人!由于这样，我才触发了灵感，悄然回到香港来，组织了这个&lso;灵魂教&rso;。现在你已经知道我的过去和一切，也见到了我的真面目，我就要你面对着这样丑脸，表明你对我的态度!&rdo;

彭羽哈哈一笑说：

&ldo;我的态度早已表明，我是非常现实的，所以绝不因为你露出了真面目而后悔!&rdo;

&ldo;这个我相信，&rdo;她说：&ldo;但你得向我证明!&rdo;

彭羽立即向她的身上伏去，忽问：

&ldo;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干掉白振飞吗?&rdo;

教主冷冷地回答：

&ldo;他就是我当年的丈夫!&rdo;

&ldo;哦?……&rdo;彭羽意外地一怔。

教主一伸手，又把灯灭掉了。

于是，卧室里再度陷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