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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章海神槛歌(第2页)

“你说他会不会听到咱们的话?”

“怕什么?我们都是渊家的家臣,可盛大人怎么会听信一个外人?”

“倒也是……”

……

虽然开了舱窗。可船舱里依旧闷热。

渊可盛却穿戴整齐,负手在舱廊中穿行巡视。

现在的花贡船已成为越川水军的伤兵及战俘的营地。由于夺船之时。所有天启水手连同守船卫士一起被杀戮殆尽,渊可盛只得分出部分人手过来驾驶。但因为他们对天启船只的复杂机械不甚熟悉,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渐渐习惯操作,加上船桅和船身在之前夺船战斗中遭到一定程度的损害,所以航速始终缓慢,只能遥遥缀在越川快船的后面。

另一方面,虽然渊可盛严厉警告属下不得对女医生,以及女俘们无礼,但到底还是对由渊淼两家合成的越川水军的军纪放心不下,因此他以监视俘虏为名,亲自坐镇在花贡船上。

眼看时间一点点地流逝,渊可盛心中的焦虑也在不断地增大。他深知:每过一日,落海者的生还机会便会少上一大截,而与此同时,得知讯息的天启水军势必气急败坏地赶来复仇,面对天启高大的艟船组成的坚壁战阵,自己即便将散开搜寻东辉少君的越川战船全部集结到一起,恐怕也未必能讨得了好去。

所幸的是,这个名叫宋月儿的女医生确实医术精湛,从她走出那道门的第三天起,越川水军每天的死亡人数便不再增加,截肢者的高烧渐渐退去,而部分轻伤者甚至可以开始下地走动。

航海家们都知道,在暑热天气下的海面上,对于一支缺少有效补给的船队而言,战后伤员的坏疽与感染是致命的,更为可怕的是之后往往会出现大规模的瘟疫。而一名医生的存在,绝对可以左右船队的命运。

他几乎开始怀疑这名看上去娇怯怯的女子。是否是尊海派来的海马药使(注:在越川文化中,非普通鱼类的海洋生物都是海神使者)。

“将军,小女子已查过一遍。伤兵俱都换了药,目前没有人出现烧热。”

宋月儿提着随身药箱。从一间舱房里走了出来。渊可盛略带不满地看着她:

“女医生,我已说过几回,我们越川人不用这样称呼自己,即使面对主君,自称为‘我’也便是了。”

“……是。”

渊可盛颌首表示满意,又侧耳倾听了一下房内。

还好,没有像前两日般,从里面传出伤兵们放肆调笑的怪声。

虽说如此。他仍不放心地看着宋月儿:

“女医生,他们如有怠慢你的地方,请说于我知道,我会照常惩戒他们。”

“没有……今天他们都很安静,没有人为难我。有一位盲了双目的兵士,还给我唱家乡的小曲。”

“哦?”

幽暗的舱廊中,渊可盛面对那双明亮平静的眼睛,不知为何有些窘迫,便错开目光去看向宋月儿手中木箱上镶嵌着的那枚白色杏叶标记:

“我们越川浪族武士,生在尊海的手掌中。死在尊海的怀抱里,一生与海为伴,唱的也都是海的歌曲……”

不知道面前这位越川将军在想甚么。宋月儿握紧了一下药箱上的布带,鼓足勇气开口:

“将军,我想再去看看……看看那位天启将军。”

渊可盛本能地皱眉:

“那个断臂的天启军人,每次对你非打即骂,那些恶毒的言语,连我都听不下去,即便这样,你还是要救他么?”

“是,我明白。他认为我必是委身……委身事敌的坏女人……但他是病人,我定要尽力救他活转过来。”

“东将。”

渊可盛感叹地点头又摇头:

“你去罢!”

“多谢将军。”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廊尾的那间舱房里。渊可盛走进方才宋月儿出来的房间,这里面安顿的均是重创致残的越川水军。由于人数较多,都在地上设榻席而卧。此刻,他们有的已经昏沉睡去,有几个醒着的见他进来,慌忙在榻上支起身体,勉强低头行礼:

“可盛大人!”

“都躺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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