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亨利明显有点烦躁不安,“他心存疑虑,至于怀疑什么,谁知道呢?”
“那约翰爵士呢?”克拉丽莎脱下他的帽子问。
“最糟糕的是,”他抱怨道,“我阻止他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我猜他可能很快就会到达这里。”亨利看了下手表,“当然,我一到机场就打电话给唐宁街,但是他那时候已经出发了。哦,简直糟透了。”
亨利疲惫地瘫倒在沙发上发出一声叹息,正在这时电话铃响了。
“我来接。”克拉丽莎穿过房间去接电话,“可能是警察局打过来的。”她拿起话筒。
亨利吃惊地看着她:“警察?”
“是的,这里是科普尔斯通府。”克拉丽莎对着电话说,“对,对,他在这里。”她看向亨利,“电话是打给你的,宾德利希思机场打来的。”
亨利站起来冲向电话机,但又马上想到什么似的停了下来,斯斯文文地走过去对着话筒说:“您好。”
克拉丽莎把亨利的帽子和大衣拿进客厅,但旋即又走回来,站在他身后。
“是的,请讲。”亨利说,“什么?十分钟后?真的吗?是,是,是,是,不,不,不,你已经?我明白了,是,好的。”
他把话筒放好,大叫“克拉丽莎!”然后扭头发现她就在自己身后。“哦,你在这里,据说另一架飞机在第一架落地十分钟后到达机场,卡伦多夫就在第二架飞机上。”
“你是指琼斯先生。”克拉丽莎提醒他。
“对,亲爱的。这帮人简直就是得了疑心病。”他抱怨道,“似乎第一架飞机只是一个幌子,一般人真的没法领会这些大人物高深莫测的想法。好吧,不管怎么样,他们,嗯,护卫陪同琼斯先生在路上了,十五分钟内就会抵达这里。那么,一切都安排好了吗?一切都尽在掌握中吗?”他看向桥牌桌,“亲爱的,把桥牌收拾起来可以吗?”
克拉丽莎飞快地跑过去把桥牌和计分板收起来,亨利走向凳子,诧异地捡起三明治盘子和慕斯碟不满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克拉丽莎冲过去抓住盘碟解释说:“全被皮帕吃掉了,我会撤掉这些东西,马上多做一些火腿三明治。”
“怎么还没做?这些椅子也是东倒西歪的。”亨利的语气里略带责备,“我以为你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克拉丽莎。”
他帮忙把桥牌桌的桌腿折叠起来搬回图书室的时候问道:“你整晚都在干什么?”
克拉丽莎正忙着摆正椅子:“我的老天爷啊,亨利!这是我有生以来最可怕、最惊险的夜晚。你离开没一会儿我就端着三明治过来了,发生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我差点绊倒在一具尸体上,就在那里。”她指了指,“就在沙发后面。”
“好啦,好啦,亲爱的。”亨利心不在焉地咕哝,顺便帮她把安乐椅放在之前通常放置的位置上,“你的故事总是那么迷人,但是说实在的现在我们真的没有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