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压住他!别让他乱动!”巴塔尔教士喊道。
受了轻伤的战士立即发狠用力按住同伴,不让其因为乱动,从而影响此时的治疗效果。
好在这股治疗的麻痒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个中箭战士在中箭的地方不流血后,整个人就昏昏睡去,这也是提防他乱动从而让背部的箭矢重新伤到他的办法。
之前在难民队伍里的时候,巴塔尔教士就意识到了这点,很多受伤的难民民众,都是在接受治疗的时候因为麻痒乱动而影响了治疗效果。并且很多时候不是像现在这样,一次性用不少的神力来进行治疗,因为当时受伤的人很多,他需要谨慎的使用每一份身上的农神神力,所以很多伤势都是经过几次才能治好。
而在治疗的中途,受伤的民众如果不好好休息,乱动乱跑的话,伤势不仅不会好转,有时候还会加重。当时他就有了经验,在治疗的时候,一同向伟大农神求取让民众们安眠的效果,虽然只是很普通的让人睡着,如果人们不想的话还做不到,但受伤后精神虚弱的民众还是容易接受这种安眠的效果,这也能让他只用小小的一点神力,获得不亚于直接使用治疗祈祷的治愈效果。
他当时就明白,治疗这种事情是要综合考虑的,许多没必要使用神力的事情,就依靠双手进行简单的处理,而一些看似多余的操作,多余神力的消耗,其实反倒是能省下更多用来治疗的农神神力。
“呼,好了,现在只需要让他这样趴着,不用乱动,等到咱们将长麦村彻底拿下后,再给他精细的处理伤势。那么你这边?”
看到巴塔尔教士看向自己,这个小腿中了一箭的战士立即摇起了头:“不不不,教士大人,我这伤不要紧,我自己来,止血什么的我会弄,拿布条将伤口前端腿绑紧就行了。您现在就先忙其他的就行,我带着他先在周围躲起来,等战斗结束。”
“那好,记住不要绑的太紧就行,等伤口不再流血后,可以适当放松捆绑的绳索布条。至于射穿你小腿的箭矢,你现在不要将它拔下来,之后会剪断箭杆,那样更好去掉这个箭矢的。”
巴塔尔教士絮絮叨叨的说完,这才不放心的离去。而这个腿受伤的战士则小心的挪动着脚步,将他自己和受伤并昏睡过去的同伴,一起慢慢挪到了周围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等候战斗的彻底结束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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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尔这边,他一直骑着舔血草在村子南侧巡逻。
他没有离得村子很近,基本上隔了个三四百米的距离来回从村子西侧,一直绕行到村子东侧。
他骑在马上左右观望,不时地释放大鸟神明教给他的远望神术,一边检查周围有没有在敌人发出警讯后,往村子外离开的敌人信使,一边隔着老远看巴塔尔教士带人清扫村子围墙。
他一边看一边摇头,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对巴塔尔教士带队战斗是不能抱有太多期望的。
因为从战斗一开始,巴塔尔教士就没有能展现他对手下战士们的足够操控能力。虽然战士们都听他的,可巴塔尔教士并未真的进行细致的战术指挥,也没能让围墙上,围墙下的两支队伍保持能相互支援的距离。
开始还好,教士这边还能帮着上面一点,可随后就乱了套。巴塔尔教士需要等候下面的弓箭手们,因此速度就不能太快,从而跟上面的战士们脱节了。而失去了下面支援的鲁莽战士们,也在战斗中有了损伤。
虽然没有阵亡,但现在有人受伤,这就代表之后参与战斗的人短时间内是回不到战斗序列之中的。
哪怕有神术治疗这种方便的手段,可受了伤的战士,从他受伤到治愈,再到调养好身体重新战斗,怎么说也得好几天时间。
他们这边人数不多,少一个人,之后的战斗都会更加难以应对,而且受伤的战士也很难继续在战斗中积累经验,受伤的身体也不能进行武艺训练,怎么说都会跟其他没受伤的人差上一节。
这边差一点,那边差一点,最后就会导致最开始受伤的战士因为本领差异,在之后的战斗中总是最薄弱的那一人,总是受伤,治疗,调养。这样又进一步拉开了跟其他没受伤的战士的水平。
这些事情不能细想,一想就让基尔一头的烦恼。
当敌人退回南侧大门上的岗哨房子里时,基尔一眼就看出了巴塔尔教士的手足无措,不得已,他只好远程‘建议’了一把,让巴塔尔教士把一直跟在队伍后面,但因为腿短,脚呈慢,赶不上一开始战斗的毛毛们派上去战斗。
基尔了解那些毛毛们的战斗力,也知道敌人败军士兵的战斗水平。所以他自然知道,在那种情况下,毛毛们不可能在占据人数优势的情况下输掉战斗。
果然如他所料,南侧大门的岗哨被拿下,战士们继续推进,并且有了之前的教训,他们也放慢了脚步,稳稳当当的开始进行推进,并且围墙上的队伍,与围墙外的支援队伍,也有了相互照应,相互支援。
“很好,很好,虽然开始不太妙,但大家很快就经过了调整,稍微适应这种战斗气氛。那么,我也该动起来了。舔血草,朝着那边,加速冲过去。”
基尔催动战马,朝着村子西侧快速奔驰过去。
那边,一个身披绿色斗篷的败军士兵正翻过之前大火烧过的围墙废墟,随后猫着腰在村外的农田里小跑着直直向前冲去,看起来要直接冲到村子西边树林里去。
敌人似乎在出发前特意选择了这边没有人的方向,但敌人不知道,眼尖的基尔直接就发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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