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谁在敲着破盆,声音还特别大,生怕别人听不见。
叶浩然皱着眉头睁开眼睛,就连于海棠都哭丧着脸抬起头。
“浩然,好吵啊!”
“你接着睡,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忙了一年好不容易休息几天,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东西不让大伙儿好好睡个懒觉。
于海棠听了叶浩然的话躺下蒙着头继续睡,叶浩然则披上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刚出门就看到阎埠贵小儿子敲着泼盆在院子里晃悠,与此同时不少人因为吵闹声从家里走了出来。
“各位叔叔阿姨大哥大姐,我爸墨水都准备好了,有要写对联的出来看看啊!”
阎埠贵作为一名老师,学问还是有一点的,肚子里有点墨水,往年就会帮着邻里写个对联,混个零花钱。
小儿子敲的起劲儿,阎埠贵和阎解成父子俩抬着破桌子走了出来,放在院子中间。
放好以后抬头看了一圈,揣着明白装湖涂,笑着四处拱手道:“哎哟,各位起的早啊,瞧我这刚准备好就聚过来了,正好我还想说两句呢,这不巧了嘛。”
还是那么不要脸,在羁押室关了那么多天都没让阎埠贵有任何的改变。
也不知道是不是教育的不够深刻。
“哟,叶科长也醒啦,我这正准备写对联呢,要不给咱家也写一副!”
叶浩然抽了抽嘴角:“我也不想起来,一大早的就敲锣打鼓谁能睡的着。”
别人不愿意说,叶浩然可不惯着他,打扰了自己的好梦还想这么简单就湖弄过去,想的也太简单了。
被拆穿的阎埠贵顿时尴尬了起来。
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昨天刚下完雪,今天的温度马上就降了两度。
紧了紧身上的大衣,挥手不耐烦道:“有什么就赶紧说,我这还着急回去补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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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熬到后半夜,刚睡了几个小时就被吵醒,不管是谁都会不愿意。
“行行行,那我就长话短说。”
阎埠贵站在院子中间,对着四周的街坊邻居说道:“我想说啥呢,今年这个对联啊我这边墨水都准备好了,想写对联的就带着红纸来找我就行,当然了,写对联也是要付出很多脑力劳动的,各位街坊邻居看着意思一下就行,三毛不嫌少,一块不嫌多啊。”
当下百姓也就去过扫盲班,几乎大多数人都是不识字的,更别提什么书法之类的东西了,有点墨水的阎埠贵这时候就成了香饽饽,往年不少人找他帮忙写对联。
尝到甜头的阎埠贵就打起了写对联的主意,之后每年都会整这一出。
虽然不少邻居心里别扭,但改写还是得写,毕竟传承了这么多年,新年贴对联这种习俗肯定不会消失。
嘴上都都囔囔,该写对联的时候谁都不会少他一分钱。
叶浩然也凑了个热闹。
“三大爷,给我也写一副好点的,晚点给我送来就行,不过你们这个动静整小点,好不容易休息几天别吵到邻居们睡懒觉。”
说完,紧着大衣的叶浩然便转身回了家。
有些已经起来的邻居开始排队,去阎埠贵搬来的桌子前面给自家写对联。
有气归有气,对联该写还是要写。
叶浩然回到卧室,把大衣挂在衣架上重新躺到床上,刚躺好于海棠就凑了过来,搂住叶浩然小脑袋还在叶浩然的身上蹭了蹭,跟熟睡的小猫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