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赢了顾大人公主殿下心情大好,甚至将这个?消息让人去传遍了王府,王爷和肃王殿下也都知道了。后来进宫时还不经意地告诉了陛下。换来宁彻笑着?说:明宜姐姐越来越厉害了。宁久微飘飘然。–北契王在上京仍是贵客。宁久微从祁衡那里听闻兰华的处境后,暗中安排人在宫中保护她。早春乍暖还寒,不过春光十?分好。宁久微坐在梳妆台,顾衔章慢慢走到她身边。“在做什么?”他看到她桌上的妆奁,“挑唇脂吗。”“嗯。”宁久微回头?,“你怎么过来了。”她站起身让他在自己的凳子上坐下,“腿不疼吗?”虽然可?以不依靠外力走一些?路了,但还是好好养着?最?重要。“没事。”顾衔章拉着?她的手,“公主担心我的话,经常陪着?我就好了。”宁久微靠着?梳妆台,低头?继续挑唇脂,“本公主很忙的。”顾衔章勾着?唇,也去看她的妆奁,“公主要选什么颜色的口脂?”“淡一点的罢,稳重些?,有威严些?的?”宁久微思索着?说,“本公主又要去见那些?多事的老头?子,不端庄沉稳些?又该被念叨了,那些?老头?话最?多了。”顾衔章笑了笑,“毕竟是身为言官的职责。公主殿下如今又掌权,他们更敬重,自然也更严格。”“那你呢?”宁久微看向他,“你身为本公主的驸马,能不偏不倚地看待我吗?”“这也是微臣的职责。”顾衔章目光与她相交,“公主若做错事,微臣一定规劝不讳。”他的确做的到。所以有他在身边,宁久微也会觉得很安心。因为顾衔章不只是驸马,更是一位品性?如张殿臣大人一般清的御史。且是够纯又够阴,能诡计也能正义,权力的道路上有顾大人在侧胜过十?个?谋臣。宁久微弯腰贴近他,眼睛对眼睛鼻子对鼻子地相互看了一会儿。她挑出一盒唇脂,“这个?颜色怎么样?”顾衔章看了眼,“不是公主平日常用的颜色,不浓不淡。可?以,像花瓣的颜色。”“是吗。”宁久微垂眸,“顾大人的唇色也很好看呢。”她打开小盒子,用指腹染了抹颜色,眸光狡黠地看向他,“帮我试试。”宁久微一只手轻轻扶着?他白净的下巴,将指腹上的唇脂染上他的唇瓣。顾衔章坐在那任由她为他染唇色,安静地注视她。从前开始男子敷粉簪花就不是什么稀奇事,到如今朝代只不过少了而已?。这唇脂不浓不淡,染上好似他原本的颜色,衬地顾衔章本就如玉的皮肤更焕发容光,眉宇更深邃。宁久微满意地端详他的脸,不吝赞美,“顾大人绝色。”虽时常感?觉公主喜欢他这副皮相更胜他的人,不过何尝不是好事。他既生?得这皮囊能牢牢勾住她,那就是给她看的。她在意,就重要。“公主喜欢吗?”“喜欢。”宁久微凑近,“不过晕的还不够好。”她捧着?他的脸贴上去,一下一下地亲吻摩碾,试图让唇脂在他唇上晕染地更好。她带着?花香的呼吸与他徐徐交换,窗外花枝随风晃了晃,一息漫长又遥远。顾衔章扶着?她的腰,阖目欲更深更近地索取,她却已?经退开了。他唇上的颜色分给了她,宁久微照镜瞧了瞧自己的唇色,又补了一些?,“好了,本公主要去议事了。”顾衔章将她拉近,“不能晚点去吗。”他双臂环住她腰身,额头?贴在她胸口,“晚一点去。”宁久微觉得奇怪,她亲他撩拨他都不见得羞赧。顾衔章只是如此?抱着?她低声撒娇,她却心口酥酥麻麻的。“……去晚了要被说的。”她也不自觉地放轻声音,“今天首辅大人也在,老师会训我的。”他像是笑了一声,仍抱着?她没放手。宁久微抬手戳戳他的肩,“顾大人方才不是还说会像其他臣子一样规劝我吗,你现在这样可?不对。”顾衔章又笑,他松开手,抬头?看她,“那公主和我的赌约还作数吗?”“什么赌约?”顾衔章挑了挑眉。哦,下棋的赌约。宁久微想起来,想到自己挑衅他的那个?赌,忽然怪害羞的。她清了清嗓子,“自然作数,晚上再说吧。”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这算是宁久微靠坐在床头?看书。她掀开被子,直接爬到他身上趴着?。她枕在他胸膛上,闭着?眼睛。顾衔章低头?理理她的头?发,摸摸她的脸。“很累吗?”“嗯。”宁久微有气无力地应了声,“顾衔章,等你伤养好了,你帮我去和那些?老家?伙吵架。”顾衔章勾唇道,“好。”他自然知道应付那些?古板又固执的老臣有多累,她刚开始要面对这些?总是要慢慢适应的。她脸颊贴在他胸膛上蹭了蹭,仰头?看着?他。顾衔章对上她柔浅的目光,低头?含住她的唇。他的手抚在她后颈上慢慢揉捏,疏散了许多疲惫。她身上都是沐浴后香露的味道,是之前长姐亲自调制送给她的。顾衔章喝了茶,唇齿都是清浅的茶香。他亲了一会儿就放开她,原本打算放她睡觉,但宁久微被他亲的很舒服,不想分开。所以她一动不动继续趴在他身上,手隔着?衣衫在他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又捏又摸。怎么都是要继续的意思。顾衔章亲了亲她的耳朵,“也好,做完以后公主可?以睡的更香。”宁久微埋在他衣襟里低声笑,“顾衔章你说话真下流。”“我说什么了?”他抱着?她翻身换了个?姿势,比方才更深更深地索取她的气息。浓云遮月的夜悄无声息地落下一场春雨。打湿了绽放的花枝,变得更有生?命力。床帏上挂着?的玉坠轻晃作响,烛火尽暗。夜愈深,春愈浓。混沌春夜,顾大人在公主无以复加的羞耻中完成?了他的赌约。炽热缱绻的吻落在她一侧脚踝,带着?虔诚的神?性?,落地生?花。上京城中香火最旺的古寺与皇室的菩提寺大不相同,香客众多,往来?不绝。兰华只有和明宜公主在一起时才不被监视。古寺的路与阶都有些高,走起来?会平路累许多,也因此人们才认为心诚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