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叔叔……”孟雪羞涩地轻声唤道。
“这才对了!”秦元在她冰凉的脸蛋上吻了一下,“这鬼天气,好像要下雪了。”
“是啊,下午时候我就看天边阴沉沉的,恐怕夜里就要下雪了哦。”
秦元的手臂做她的枕头,将她搂在怀里。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抚摸了一下。说道:“好了,睡吧。夜深了。”
…………
翌日,一大清晨。秦元就带着吴雄,再次来到了县丞家里。
灵堂设在府邸前面的大厅里,秦元他们住在后花圆,要穿过宽阔的整个府邸,才能到前面的灵堂。
秦元望着这清风萧索的落叶,不仅想起来昨天那首诗,忍不住轻声念道:“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大人好兴致啊!”前面长廊处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虽然清脆悦耳,却透着几分俗媚。
秦元转身望去,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站在长廊的拐角处,穿一件粉红衣裙,披着一件银灰色狐皮大氅,微笑着靠在栏杆上,怀里抱着一个小猫,身后跟着两个小丫鬟。
想必是县丞的小妾。秦元便微笑着看着她。
那女子慢慢走近,走路的姿势很是撩人。很明显,这种走路的姿势是对男人的一种*裸的诱惑。
待到这女子走到秦元身边,秦元定睛一瞧。这女子长得倒也标致,只是表情让人看着很不舒服,让人不禁想起青楼女子卖笑的样子。
那女子扭着身子,娇滴滴的给秦元行了一个礼:“大人,起得早啊!”
秦元还了一礼说道:“姑娘也起了一个早啊。”不知道是不是县丞的妾室,他不敢乱说。
那女子很张扬的大笑着。声音尖而响亮,笑得那池塘边的那株红梅感觉都在颤抖了。
秦元不禁皱了皱眉头。如果这人是县丞的小妾,那就太也差劲了,这县丞毕竟是官员,怎么会找这么一个轻浮的女子。
“大人,怕是不知道我是谁吧?”那女子眼波流转,给秦元轻佻地送了一个秋波。
秦元点头,没说话。
“贱妾柳眉儿,是我们老爷的四姨娘。”
秦元想起来了,昨天家奴王老四曾经说过,县丞只有四姨娘和五姨娘生的是儿子,那这个女子应该就是为这个家生了第一个儿子的人,难怪这么嚣张。
柳眉儿走到秦元身前,几乎要贴着他了,一股浓浓的香气直往秦元的鼻子里钻。
也不知道是天冷刺激的缘故,还是她浓浓的香气折腾的,秦元感到鼻孔里痒痒的,差点一个喷嚏打在柳眉儿脸上,耸了耸鼻子,到底还是忍住了。
秦元忍喷嚏的样子,逗得柳眉儿咯咯娇笑,说道:“大人,这么一大早,这是到哪里去啊?”
“到灵堂祭拜舒婷小姐。”
“哟~!她一个没福享寿的小妮子,哪用得着咱们堂堂的大人如此屈尊祭拜呢,要我说啊,闺女能嫁就早点嫁了,要是死了呢也就死了,不值得那么兴师动众设什么劳什子的灵堂,反正这些闺女们呐,那还不都是赔钱的货,哪有我给老爷生的儿子金贵呢。”
秦元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吴雄已经抢先说道:“哎!好像你也是女的哦,你也是赔钱的货吗?”吴雄见她妖里妖气的样子,阻挡大人办案,早就看不惯了,现在听她这么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柳眉儿听说府里来了一个年轻的大人,住在后花园,便带了小丫环来瞧瞧,看秦元穿的官袍,猜出了他的身份,这才上前搭话。
现在听吴雄的话很不客气,不由得斜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不认识吴雄,不知道这可是个惹不起的主,还以为是大人的贴身侍卫,鼻孔里嗤的一声笑,眼皮一撩,望向长廊外:“我已经嫁了人了,生了儿子了,那些还不知道女人滋味的没长眼的单身汉子,才算得上赔钱的货~!”
“你~!”要论斗嘴,吴雄怎么是这等女子的对手,气得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你这女人,好不要脸。”吴雄气的满脸通红,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柳眉儿看了一眼秦元,顿时计上心来,脚下一滑,身体顿时不慎跌入了旁边的池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