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武放心一点,又说:“我去救爹。”
任奶奶和任母一听这话,吓一跳,连忙一左一右拉住他的胳膊。
任母又气又急,关心则乱,抬起手,在任武的后背上打几下,训斥:“你去干啥?”
“那是狼窝,咱们是羊!有去无回!”
“你不许去!”
然而,任武有自己的主意,已经下定决心,说:“只要我活着,就不能让爹待在狼窝里。”
“你们放心,皇上很快就会攻打反贼,到时候我趁乱带着爹逃跑就行。”
为了让家人放心,他故意把这事说得简单容易。
任奶奶果然动摇了,手逐渐松开。
任武趁机把亲娘的手也掰开,然后义无反顾地离开家,大步流星,一路上打听,往反贼驻扎的方向走去。
他的腰间挂着一把匕,是肖白赠送给他的,让他防身用。
随着他的步伐加快,匕晃动。
为了赶近路,他跨过许多沟渠,黑色靴子变成泥土的黄红色。同时,头上大汗淋漓。
年轻气盛,又血气方刚,此时他心里没有恐惧,只有救出父亲的决心,和对反贼的憎恨。
他恨的不是反贼造反,而是他们的强盗行径。
以前,他也恨过官府,恨官府逼迫百姓交皇粮。如今,两害相权取其轻,与反贼比起来,官府反而没那么坏了。
特别是一想到新知府是唐巧宝的父亲,他就说不出任何关于官府的坏话。
一路上,他都在思量,如何救出爹?如何保住命?逃命之后,应该去哪里?
他暗忖:如今,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知府衙门。如果顺利逃出来,我就带家人去找唐知府和石师爷求救,他们肯定会帮忙。
——
另一边,皇帝正在点兵点将,决定主动出击。
帝王的骄傲,使他不容许“被动挨打”这种事生。
唐风年服从皇帝的命令,负责看守城门,守护后方。
部分粮草存在城内,他还要负责粮草的调度。
另外,如果士兵在战场上受伤,下一步就是把伤员转移到城内,到时候,安顿伤员、安排大夫救治的事也由唐风年负责。
他肩上的担子特别重大,就连身边的石师爷、白捕头、庄师爷、阿亮、阿光、彭力士、彭鸿鹄、杜铁树等人也压力巨大。
毕竟,如果唐风年干得好,受皇帝嘉奖,他们这些幕僚就一荣俱荣。如果唐风年干的事让皇帝不满意,幕僚们就一损俱损,谁也没好果子吃。
与此同时,洪夫子结束了当卧底的苦日子,在赵家与璞璞团聚,喜极而泣。
她问赵宣宣:“唐娘子,我的功劳足够将功补过吗?”
赵宣宣眉开眼笑,眼神温暖,说:“你放心,我夫君特意编写一本论功行赏的花名册,献给皇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