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小子说话够冲的。”
许大茂嘴角往下一耷拉,没好气道:
“光齐回来后,你丫胆量见长啊!”
“您客气,不如您胆子大。”
刘光福冷笑道:
“我这啥也没干,既没挡您的路,也没传您家闲话,就跟庆有哥聊个天的工夫,您就过来哪壶不开提哪壶,您说谁冲?”
“怎么就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许大茂同样面色不善道:
“我说你小子神经病吧?你大茂哥我说话向来就这样,怎么着?跟你说话前,还得照顾你心情改改啊?”
“改?谁敢让您改啊?”
刘光福此时的语气已经比刚开始时,重了许多,颇有些一言不合要动手的架势,出言讥讽道:
“您多牛逼啊!想干什么干什么,甭说我了,连厂里的规矩都可以不管,论胆大您是这个,要我说啊!住大杂院委屈您了,您呐!哪牛逼哪待着去吧!”
说罢,也不管许大茂什么表情,转身冲杨庆有说道:
“庆有哥,劳驾您搭把手,帮我把被褥背上。”
杨庆有见状乐呵道:
“咋滴,这就要走啊!再抽根烟聊会呗!”
“别了。”
刘光福阴阳怪气道:
“我跟某些人犯冲,待一块不自在,直犯膈应,我还是麻利走吧!”
“得,随你意。”
说话间,杨庆有拎起被褥稍一用力,便甩到了刘光福背上。
此时,被忽视的许大茂有些急眼,立马拉住被褥上的麻绳,冲杨庆有脸色不悦道:
“怎么个意思杨庆有?想攀上老刘家,故意跟我对着干是吧?”
杨庆有
不是,这孙子哪来的胆气这么说话?
难道是干了几个月的体力活,胆量长了?
不能吧?
杨庆有好奇的打量着黑壮黑壮的许大茂,突然伸手抓住许大茂抓麻绳的右手手腕,反手一拧,许大茂当即脸色铁青被拧了个屁蹲。
杨庆有手上加着劲儿,冷笑着蹲下身子,凑许大茂脑袋前,好奇问道:
“不是许大茂,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我说话?怎么着?觉得干了几个月的体力活,力气见长,觉得能跟我比划了?不是,你怎么想的?柱哥那你怂的跟个蛋似的,竟然还想着在我面前耍横?脑子进水了?还是说我太长时间没在院里打人,让你忘了我下手有多狠了?”
杨庆有这一下贼狠,许大茂手腕被向里反拧,想动动不了,开口说话吧!
身子被压的极低,肚里憋着气,话也说不利索,只能哆哆嗦嗦喘着粗气道:
“你你撒手,杨杨庆有你别得意,你当我不知道啊!你们家马上要要倒霉了,你等着吧!你看我看我到时候”
“到时候怎么着?”
杨庆有打断他的啰嗦,另一只手拍着他的脸蛋,语气不善道:
“老子祖上三代贫农,家里七八口人,就两亩薄田,底气硬着呐!我倒霉?我怎么倒霉?记住喽!哥们的成分和傻柱一样硬气,即使将来我媳妇落了难,我也能想怎么摆弄你就怎么摆弄你,长点心眼,下回使坏水时,动动脑子,别特么跟脑残似的,想一出是一出。”
说完话,许大茂的脸也被拍红了,到这,杨庆有才觉得差不多,顺势起身松开了手。
许大茂没了掣肘,便猛地起身,麻利跑向院外,跑时还不忘撂狠话:
“行,姓杨的,你牛逼,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