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依旧还住在医院的家属房。
本打算在处理完江晚晚的后事之后她就准备回江城市的,但秦宋又突然病倒。
所幸医院十分通情达理,愿意继续把这间房留给她用。
当然,这里面少不了沙祥银的出力。
来到医院楼下的粥店,苏巧玲刚准备开口问医生秦宋现在是什么情况。
然而,医生却先一步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张a4纸递给了她。
苏巧玲疑惑地接过a4纸。
这是一张亲子鉴定书。
“这是?”她一头雾水。
“你看看上面的名字,眼不眼熟?”医生问。
闻言,苏巧玲看向亲子鉴定书上那两个被鉴定人的名字,分别是郝建国和何深。
这两个名字她有印象,前几天在医生给他的本子上有记载。
据秦宋所说,何深是郝建国失散多年的儿子。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郝建国这个人,苏巧玲或多或少知道一些。
南江省着名的慈善家和企业家。
找儿子找了二十多年,都快三十年了。
每年在找儿子上面花费的钱,都是以亿为单位的。
他一个这么有实力的人,倾尽人脉和财力都没找到。
秦宋又怎么可能知道郝建国失散多年的儿子是谁。
所以,苏巧玲就把秦宋的这句话当成虚构的了。
可按这份亲子鉴定书上面的内容看来,郝建国和何深为生物学父子关系的概率居然高达9999。
“医生,这”
“很不可思议吧?我也觉得!”医生咽下嘴里的粥后,继续说道。
“前两天的那次聚会,参加聚会的一个教授是郝建国的朋友,他在拿到那本笔记,看到上面有关何深和郝建国的内容之后,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派人去找到了何深,并且和他说了具体情况,把带有他毛囊的头带回了伏青市。”
“随后便去医院做了亲子鉴定。”
“其实这件事情他们根本没抱什么希望,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该试的办法都试过了。”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秦宋口中说的,居然是真的。”
“何深和郝建国居然真的是父子,而且一切的一切都能对得上。”
“因为这件事情,精神科业内和心理学业内的大拿们特地凑在一起开了个会,对秦宋的病情做了一番分析。”
“他们经过多方论证之后,总结出来一句话。”
“什么话?”苏巧玲神经紧绷着问道。
“梧桐虽立,其心已空。待于春,实葬于冬。”
“简单来说就是,病人因为在短时间内受到了大量的刺激,再加上呼吸性碱中毒的昏迷,从而导致大脑开启了保护机制。”
“因此,在病人的意识里,梦境里生的一切才是真实的,而真实生的事情在他眼里,只是一场梦。”
“并且在他的行为逻辑里,这一切都能自主地进行自洽。”
“人每天都会做梦,但不是每个人都会记得自己做过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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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会选择性的遗忘那些容易影响自洽的梦境内容,比如说在现实中的吃饭、和我们聊天的内容、以及我们和他透露的与时间和空间有关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