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下意识后退,后腰结结实实撞在走廊的墙壁上,还没来得及站稳,“砰”的一声,卧室门已经在他面前关上,还带着震耳的锁舌声。
安室透捂着被踹的膝盖,耳尖不受控制地烫。
刚才那一眼里,工藤雪换衣服的场景……他猛地别开视线,喉结滚动才找回声音:“我、我听到你的叫声,以为你受伤。”
走廊里的动静惊动了其他人。
柯南顶着乱糟糟的头从卧室跑出来,睡眼惺忪地抬头:“怎么了怎么了?”
最里面的房门突然拉开,赤井秀一倚在门框上,灰绿色的瞳孔里带着点揶揄的笑意,指尖夹着的香烟还没点燃:“看来某人的担忧,比咖啡还提神。”
安室透的耳根更烫了,转身就想走,步伐却没有刚才的急切,反倒带着点不自然的僵硬:“没什么,准备早餐。”
诸伏景光端着牛奶从厨房出来,目光落在安室透红的耳根上,轻咳一声:“早餐快好了,是要等小雪一起吃,还是……”
卧室里,工藤雪靠在门板上长舒一口气,低头瞪着蹲在肩膀上偷笑的鼠鼠:“都怪你催那么急。”
鼠鼠用小胖爪捂住嘴,眼里满是促狭的笑意:“安室透的耳朵红得像波洛的草莓酱哦!”
“闭嘴!”工藤雪抓起外套套上,拉链拉到顶才遮住烫的脸颊,“再笑就不带你出去了。”
门外传来柯南的声音:“老姐,下楼吃早餐啦!”
“知道了!马上就来!”工藤雪对着镜子整理衬衫领口,想起刚才安室透撞在墙上的闷响,嘴角忍不住勾了勾,又很快板起脸,“算他跑得快。”
工藤雪拉开房间门,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耳尖还泛着粉,抬手把安室透刚才被撞歪的领带系好,声音压低却带着点咬牙的意味:“下次进门先敲十下,再等三十秒。”
安室透刚想说什么,就被她拽着往楼下走。
柯南跟在后面,突然凑近:“降谷先生,你刚才脸都白了哎,是被踹疼了吗?”
安室透无奈扶额,看向前面步伐轻快的工藤雪,笑意漫上眼底:“大概是……被某位侦探的警觉性吓到了。”
楼梯拐角处,鼠鼠偷偷探出小脑袋瓜,冲安室透做鬼脸,又飞快缩回去。
安室透瞥见那抹身影,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些,暗自琢磨:[看来下次不仅要敲门,还得提防这只会通风报信的小家伙。]
早餐桌旁的气氛还带着点余温。
诸伏景光将烤得金黄的吐司推到工藤雪面前,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着:“伊达班长刚才传消息来,长野仓库的守卫已经替换了三分之一。”
他的目光落在工藤雪还泛着粉的耳尖上,话锋微转:“需要我把资料整理成电子档吗?免得再踩到文件。”
工藤雪刚咬下一口吐司,差点没噎住。
鼠鼠从她口袋里探出小脑袋瓜,黑眼睛滴溜溜转:“昨晚小雪还说要熬夜分析‘es黯珀’呢。”
安室透正在倒咖啡的手微微一顿,褐色的液体在杯口晃出细小的涟漪,他轻咳一声:“我已经让萩原把仓库的监控画面同步到书房电脑了,等会儿吃完饭一起看。”
柯南捧着牛奶杯,突然注意到安室透后腰的衬衫皱了一块——显然是早上撞墙时蹭到的。他开口调侃:“降谷先生,你被我老姐的‘美人计’吓到了?”
安室透把咖啡杯放在桌上,褐色液体在杯里晃出细小的旋涡。他看向柯南镜片后闪烁的促狭光芒:“或许是某位侦探的姐姐,警惕性比警视厅的防爆门还高。”
工藤雪正往吐司上抹草莓酱,闻言抬眼踹他小腿一脚,力道却轻得像羽毛:“再提这事,今天的三明治就没你的份。”
鼠鼠从她口袋里探出小脑袋瓜,叼走盘子里的西红柿,黑眼睛弯成月牙——显然还在回味早上的闹剧。
早餐桌上的草莓酱还在吐司上泛着甜腻的光泽,玄关处突然传来门铃的叮咚声。
诸伏景光放下牛奶杯起身:“我去开门。”
诸伏景光拉开门时,灰原哀正抱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站在玄关,镜片后的眼睛扫过客厅,最后落在餐桌旁的工藤雪身上:“我来检查影川先生的背诵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