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什么?”
两人互相对视着。
“我就是好奇,你给我讲讲呗。”
“好啊,你求我。”
宋盛芙一听,忙着开口。
“求你呗。”
虽然她已经七老八十了,但她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三个字的功夫,一秒钟就说完了。
且她作为老辈子的威风也就在小辈们面前摆一摆,在同龄人面前,她表示没有这个说法。
你说什么,什么面子?
不好意思,她没有。
“反正无聊,唠会嗑呗,咱俩都是半只脚入土的人了,再不多说会就没得说了。”
这话听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太叔瑔有些赞同的点点头,下巴微扬看着宋盛芙的时候,眼神中还带着些轻蔑。
“这些年在那些人手底下讨生活,还真把你的骨气都磨没了。”
对这话,宋盛芙不置可否。她又不是真的原身,当然没有那些贵女的气节。
太叔瑔低头看着自己一双手,这双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
“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他们自找的,我不过是为这把火添了块柴而已。无论是那些皇子们之间的你争我抢,还是官场上的贪污腐败,如果他们自己没有这个心思,我的人又怎么会蛊惑的了他们?”
“手足相残,陷害忠良,吞没军饷,桩桩件件,不过是他们自己的贪念作祟。只可惜,天运不在我。”
说完,她还深深的看了宋盛芙一眼。
这一切的一切,都和眼前这个看起来跟蠢货一样的老女人有关。
这个宋盛芙啊,年轻的时候是个蠢得,老了看起来还是蠢。
可偏是这样的蠢货,教出来的孙子坏了她的事。
目光下移,她看了看那昏睡的香甜的小孩。
“俩家祖上也有过姻亲,我本意也不愿做的太绝。可这段承康不知天高地厚,老婆子我就来教教他,天底下没有两全其美的好事,鱼和熊掌不可得兼。”
此时涌现出好几名黑衣人。
“主子,引线已经置好。”
宋盛芙对死并不惧怕,可是钰哥儿还小,还有漫漫长生没有体验。
“稚儿无辜,可否放他一马?”
“稚儿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