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皇后等到玉姑回去,当他跪在朱皇后的床前叫着一声声皇祖母,孙儿回来了,她才咽了气。
楚帝还没从找回玉姑的喜讯中回过神,就被先帝皇陵被埋气的昏死过去。
醒来后,得知这是太叔瑔送给他的最后一份大礼,楚帝是哑巴吞黄连,有苦难言。
该怎么说?
要是地动,难免会人心惶惶,届时又有一些胡说八道的传闻。
可总不能说反楚余孽用黑火药炸的,有损皇室威严。
这若是说出去,岂不是人人都能模仿。楚帝已经开始担心自己死后,会不会有安眠的日子。
为了商讨解决的办法,以及办理皇后的丧仪,楚帝忍着身子的不适日日操劳。
经历风雨后的玉姑,也成长了不少。
他开始变得喜怒不形于色,越来越有一方天子的威严。
一切都好像已经尘埃落定。
当再次回到京城的时候,多少人不由得感叹一番物是人非。
一朝天子一朝臣,楚帝年迈已有枯败之相,他极力扶持新臣辅佐幼帝。
朝中宠臣又换了新的方向。
宋盛芙躺在床上,看着底下跪着的一众儿女,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
“这辈子,我们亲缘一场,看到你们如今有了这番成就,我也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母亲,是儿子们不孝,累的母亲为我们操劳一场。”
段静安撑着孱弱的身子,还是撑到了现在。
宋盛芙咳了两声,方继续说道:“只有一点,望你们谨记。”
床前跪着的所有人敛手垂眸。
“凡事过犹不及,得意时莫张狂失脑,失意时莫垂头丧气。一胜一衰,行之有道。望你们谨记前人的教训,此后段氏一族兴衰之道皆由你们传之。”
“儿子儿媳谨记母亲教诲。”
“孙媳孙子谨记祖母教诲。”
宋盛芙说完这句话,在一众儿孙的哭声中咽了气。
段老夫人的丧仪办的可以说有些节俭,而来吊唁的人却是接踵而至。
那些沾亲带故的达官贵人早早来送了丧礼,京城附近的女学生和夫子也都赶着前来吊唁。
不少平民百姓还有远在他乡的学生们,听到段老夫人亡故的消息后,也都自的在自家门前跪拜祭奠。
“娘,咱们是在给谁过纸钱啊?”
一名女童跪在母亲身边,懵懵懂懂的问着母亲,手里的动作随着母亲一刻没停。
黄纸被烫热的火盆吹的飞起来,妇人虔诚的将最后一张黄纸丢进火盆以后,拦着女儿靠着自己。
她双眼含泪,摸了摸女儿头上的小丸子。
“司司,你记着,这位老夫人是咱们女人的大恩人,你要一辈子记得她的名字。”
“老夫人?那她的名字叫什么?”
“她啊,她叫宋盛芙。”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