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挠了挠头,低声道:“娘的,还真是无心插柳,点破大案。”
几个亲卫已经把主持和监寺擒来,两个大和尚倒是有些道行,宣了一声佛号道:“各位施主,不知道鄙寺有何不妥?”
“老和尚,我且问你,这间房子都是谁住过?”
监寺是个胖大的和尚,举掌在口,道:“阿弥陀佛,此乃朝中的贵人包下的厢房,本来是今日到期,他们又包下了一个月,或许几天后就来居住。所以尽管本寺客满,也没有占用这间厢房。”
姚平仲声音有些嘶哑,问道:“是谁包下的?”
“这。。。”
监寺稍一犹豫,五把钢刀刷刷刷,摆在了他的肩头。
“阿弥陀佛,此乃以为姓折的施主包下的厢房。”
“折彦文?”三个人异口同声。
监寺道:“这贫僧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他们的下人是这么称呼的。”
说到这一步,监寺也就没有再为客户保密的觉悟,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现在只想着赶紧把观音禅院从中摆脱出来。
“前段时间,倒是来了一群人,他们进去之后,抬着几口箱子,乘马车离开了,应该是带的财货。”
“是哪一天?”
“上个月的最后一天。”
众人面面相觑,那一天,就是姚术尸体被发现的时候。
周潜眯着眼,冷哼道:“他们带走的,未必是劳什子财货,我看是带了四具尸体。”
几个大和尚面面相觑,果然是出了人命官司,和尚们纷纷闭口,不再言语。
“现在局势很清楚,折彦文的房子内,有人动手杀了姚术和他的护卫。
然后姚平逸,托口母亲上香,确是派人来此,运走了兄长的尸体。
后来尸体出现在官道上,有人发现之后前去报官。”
事情到了这一步,解开谜底只剩一步之遥,令人不解的是,折彦文这个最大的嫌疑人,为何也会惨死在自家书房。。。
众人并没有权力调查此案,昭德坊内,他们一起等待着叶青出来。
院门大开,闪出一个犹带稚气的俏丽小丫鬟:“大郎他来了,几位里面请。”
周潜回头看了看,带着姚平仲迈进院子,陆谦虽然和此事无关,但是好奇心已经被吊了起来,便也跟着进来。
陆谦笑着问道:“蓉娘姑娘,阮。。。她走了么?”
“唉,别提了,宫里来了几个人之后,阮姑娘就走了,老爷他就不高兴了起来,这么一小会已经有几个姐妹挨骂了。”
进到院中,叶青果然脸色不善,地上一堆的碎纸屑,不知道在发什么脾气。
周潜第一个迈进院子,叶青看见他便骂骂咧咧地道:“你来的正好,冷静老狗,派人弹劾周康专横跋扈、横行地方,官家下旨责问于我。
这摆明了是找我的麻烦,地方封疆大吏,难道还要夹着尾巴。。。咦,希宴,你怎么也来了。”
看到进来的又姚平仲,叶青便不再继续说,毕竟有点怨坌圣上的口气了。
姚平仲脸色一黯,道:“见过恩师。”
周潜上前一步,说道:“少宰,如今已经调查清楚,姚术死在建康城外的观音禅院,折彦文所包下的厢房内。
姚平逸派人去观音禅院却并不是上香,而是把尸体连夜运到了官道上。
如今牵涉道人家内部的事,还要不要。。。”
叶青眼色一寒,道:“查!为什么不查?”
如今冷静好像和镇西军有些暧昧关系,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幺蛾子,多半和这件命案脱不了干系。
姚平仲会错了意,还以为恩师是为了自己,才趟这趟浑水,抱拳道:“恩师,希宴替二哥,拜谢恩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