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心冷笑,没跟他计较,越过李逸阳走在前面。
“哎。”李逸阳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别走那么快。”
前几天的风寒就像一个引子,把李逸阳积攒了多年得病根全引了出来。
不开武功的时候总是容易让人感到乏力。
嫌弃地看了眼李逸阳,青心压下心头的躁意放缓脚步:【班长那边拦不了多久,我们得尽快弄清图纸的位置,傅阅的卧房我已经查过了,没有。】
【那就是书房喽。】李逸阳回想自己这么多年看过的电视剧,觉得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不知道。】
瞥了下青心受伤的右手,李逸阳率先开口:【今晚我去看看。】
停住脚步,青心看了眼李逸阳这没精打采的样子出言嘲讽:【你行吗你?】
“诶你这话什么意思。”李逸阳不乐意了,没好气抬手指了指青心受伤的手:“我不行你行?”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是觉得我手受伤就找不了你麻烦了吗?”青心抱臂环胸,丝毫不顾及手掌上的伤口。
“手别这样放,血流得更多了!”因着青心的举动,她的手肘处的衣料已被鲜血染红大半。
李逸阳着急,双手抬起又放下,想帮青心捂住伤口又不知道怎么上手,只能干巴巴劝阻:“你安分点。”
想再嘲讽的青心看到李逸阳关心的模样把话咽到了肚里:“瞎操心,反正我也要去。”
说完,便不再迎合李逸阳的脚步,独自走在前面。
回到院里,在路上拌了几句嘴的时间,傅阅派人送来的药材和金银已被阿冬放在了里屋。
美其名曰补偿。
李逸阳打开箱子把药材拿出来递给青心,又把里面的金银放好。
这几天皇帝陆陆续续送来的“慰问”不少,再加上傅阅给的这些,他也算好起来了。
受伤的是青心而非李逸阳,所以傅阅并没有让太医过来治疗,李逸阳忙完手里的事就看见青心准备往伤口上撒药。
“我帮你。”不由分说地夺过青心手中的药瓶放置一旁,李逸阳熟练地拿起针往烛火上烤。
“你干吗?”青心疑惑。
“消毒,给你缝针。”李逸阳没什么表情地垂着眼皮,细细给针消毒。
青心手掌上的伤口很深,手骨清晰可见。
李逸阳似是不喜看到这种场景,他全程皱着眉,神态与在外的坦然放松截然不同。
“不想帮忙就算了。”青心撇嘴:“我自己也行。”
掀起眼皮看了眼她,李逸阳没理,他握住青心的手腕往自己身前扯:“过来。”
“哼。”
轻轻哼了一声,青心主动把手往李逸阳身前送了送。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也不是那么不知好歹。
李逸阳缝针的速度又快又麻利,青心不过是稍稍走神,李逸阳就要给她包扎了。
“你怎么这么熟练?”青心忍不住开口询问。
李逸阳怎么连缝针都会。
包扎的手一顿,李逸阳没说这种程度的疗伤是他们的上学时期的必修课,只是青心忘了而已。
“家里有当医生的。”
“行吧。”青心挑眉,她记得李逸阳家庭条件是很优秀,有个当医生的亲戚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谢谢了,这么不情愿还帮我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