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血珠画出的星轨,我扑到最末的天摇位,天命之钥烫得几乎要烧穿掌心,玄色暗纹顺着手臂爬到锁骨,"结阵!"
七道星芒从我们脚下升起。
风魔王的短刃泛起酒气裹着的金光,赵仙子的断剑虽然冒黑烟,却被金粉重新包裹,李特使的青铜铃震得嗡嗡作响,每声都像在敲碎锁魂丝。
温尘的萧管裂纹里渗出的血珠突然凝成光链,缠上我的手腕,将他残余的灵力渡进来。
我举起天命之钥,钥匙尖的白光突然暴涨,像把利刃劈开黑雾——那是天地灵气被阵图引动的迹象。
血煞的锁魂丝"啪"地断裂。
他踉跄后退两步,右眼里的幽绿终于褪成浑浊的灰。
黑雾开始消散,露出那些被祭炼的怨魂——他们的脸不再扭曲,而是带着解脱的平静,缓缓飘向空中。
我听见温尘在我耳边说:"这是他们应得的。。。。。。往生。"
"不可能。。。。。。"血煞的声音像破风箱,他伸手去抓飘走的怨魂,却只抓到一把空气。
黑布下的血突然止住了,他猛地扯下黑布——左眼位置是空的,只剩个血肉模糊的窟窿,"我养了三百年的魂。。。。。。"他盯着自己逐渐透明的手掌,突然发出刺耳的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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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体既出,要这些残魂何用?"他的身影开始消散,最后一句话混着地底更沉的嘶吼传来:"萧瑶,等冥渊兽破封那日。。。。。。"
"轰——"
议事厅的地面彻底裂开,一道黑影从地底下窜出来。
那是只浑身覆盖黑鳞的巨兽,头颅像狼,尾巴却拖着锁链,每片鳞甲都渗着紫黑的血。
它张开嘴,露出满口利齿,我甚至能看见喉管里翻涌的冥渊雾——这就是古籍里记载的"冥渊兽",血煞用万人魂祭炼的本体。
"萧盟主!"李特使的传讯符突然在他掌心燃烧,他看了眼符纸,脸色骤变,"苍梧仙门的支援到了!
但。。。。。。"他咽了口唾沫,"神器封印之地的守灵人传讯,说封印阵纹出现裂痕,有黑雾渗出。"
我望着从地底爬出的冥渊兽,听着李特使的话,突然想起温尘前晚翻到的那页:"冥渊兽现世之日,必是天地间某处封印松动之时。"天命之钥在我掌心烫得发疼,玄色暗纹已经爬上我的脖颈,像条蛇在提醒我什么。
温尘突然抓住我的手,他的手指凉得惊人,却比任何话语都让我安心:"我在。"
冥渊兽的嘶吼震得房梁簌簌落灰。
赵仙子捡起地上的断剑,风魔王灌下最后一口烧刀子,李特使重新摇响青铜铃。
我望着他们染血的衣襟、泛青的脸,突然明白所谓"同盟",从来不是纸上的章程,而是这些愿意为彼此挡刀的人。
"布阵。"我握紧天命之钥,白光在剑尖凝聚成更亮的光刃,"这次,我们一起斩了它。"
李特使的传讯符灰烬落在我脚边,上面"封印之地"四个字还在微微发亮。
我盯着那抹残痕,突然听见心底有个声音在说:冥渊兽不过是前奏,真正的麻烦,在封印之地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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