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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你的糖很甜(第2页)

他突然朝我鞠了个不伦不类的躬,腰弯得像只偷腥的猫:“遵命!小的告退!”

——

推开寝室门,孙梦正盘腿坐在床上啃苹果,见我进来,“噌”地坐直了:“哇,肖静,你作业写完啦?我数学最后两道大题卡了半小时,头都大了!”

“对啊,赶完了。”我把行李袋往椅子上一扔,拉链“哗啦”一声滑开,露出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换洗衣物和零食。

“哈哈哈,救星啊!”孙梦笑得眼睛眯成条缝,“明天早自习先借我抄抄,就两道题,保证不动你选择题!”

“你啊!”我伸出手指点了点她,“天天就知道抄作业,期末考怎么办?”

“哎呀到时候再说嘛!”孙梦往嘴里塞了口苹果,脆甜的汁水顺着嘴角往下淌,她慌忙抬手抹了把,指尖沾了点果肉渣也顾不上擦,突然眼睛一亮,指着床下桌子上那一包桂花糖:“对了肖静,你的糖可真好吃啊!晚上我跟诗雅、张梦雨、徐娜一人捏了一颗,现在说话都带着股桂花香呢!”她咂咂嘴,像是还在回味那股甜味。

“对啊肖静,”刚洗完澡的赵诗雅披着条粉色毛巾从外面进走来,发梢的水珠顺着脖颈往下滑,滴在浅色T恤上,洇出一小片浅浅的湿痕。

她走到孙梦桌前,弯腰拿起一颗糖对着灯光看,糖纸在光下泛着淡淡的金:“是那种带着清冽桂花味的甜,不是齁人的腻,含在嘴里像揣了片刚摘的桂花叶,清爽得很。在哪买的?我也想让我妈给我寄两罐,过年当零嘴正好。”

“杭州带的特产,那边老字号的铺子做的,”我撕开一包苏打饼干,咔嚓咬了一口,碎屑掉在拖鞋上,“下次你们谁去杭州玩,顺道再带点呗!”

“我们可不爱到处玩,”正对着镜子敷面膜的张梦雨突然转过身,蓝色的面膜纸敷在脸上,只露出双骨碌碌转的眼睛,声音隔着一层膜显得闷闷的,“好不容易放个假,只想窝在家里吹空调、刷剧,点杯奶茶能躺一天,出门?那是对假期最大的不尊重!”

“哈哈哈,合着就我一个人爱出去瞎跑呗!”我又啃了口饼干,腮帮子鼓得像只塞满坚果的小仓鼠,“去年暑假去上海,你们嚷嚷着要雪花膏,我在豫园绕了三圈才找着那家老字号,合着我不是去旅游,是给你们当专属代购的啊?”

“那可不!”孙梦笑得直拍床板,苹果核被她随手扔在垃圾桶里,发出“咚”的一声,“肖静,出去玩真没什么不好啊!你看你,去过的地方能讲出一箩筐故事,你说在西湖边看见个穿旗袍的阿姨弹古筝,琴音跟着湖风飘过来,听得我都想去坐趟西湖游船了!”

“对啊对啊!”赵诗雅干脆盘腿坐在书桌上,眼睛亮晶晶的像落了星星,“我们盼着你下次再去新地方呢!不光带特产,最好是带故事的那种——比如在哪个老巷子里淘到块手工皂,老板跟你说这方子是他奶奶传下来的;或是在山顶茶馆喝到杯好茶,茶农跟你讲清明前采茶有多费劲。你讲的时候,我们就像也跟着去了一趟似的。”

我看着她们叽叽喳喳的样子,心里暖烘烘的。饼干的咸香混着桂花糖的甜,在舌尖慢慢化开,连带着刚才赶作业的疲惫都散了大半。

我晃了晃手里的饼干袋,朝她们扬了扬下巴:“行啊!下次放假得等到寒假咯,还有小半年呢。到时候看看去苏州给你们带点什么?听说那边的松子糖和枣泥麻饼不错,要么就去平江路的老店里,给你们带几盒现做的鲜肉月饼?”

“耶!”孙梦猛地举起手里啃剩的苹果核,像举着奖杯似的晃了晃,“静姐威武!到时候我要两盒松子糖,上次你带的试吃装我一口没尝着,全被徐娜抢了!”

“谁抢了?明明是你自己吃得太快!”刚从阳台洗完衣服的徐娜进来,听见这话笑着反驳,顺手把脸盆往桌上一扔,“肖静,寒假带点苏州的酱肉吧,我妈说那边的酱肉蒸米饭香得能多吃两碗!”

“得,又开始点单了是吧?”我笑着把最后一块饼干塞进嘴里,看着寝室里热热闹闹的身影,突然觉得,这些被特产和故事串起来的日子,就像那颗含在嘴里的桂花糖,甜得扎实,又带着点清清爽爽的暖。晚风从敞开的窗户溜进来,吹得窗帘轻轻晃,好像连空气里都飘着点桂花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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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滴……”书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QQ的提示音在安静的寝室里格外清晰。

我伸手捞过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心里猛地一跳——那个沉寂了快三年的灰色头像,此刻正亮着小小的绿灯,像颗被遗忘在抽屉深处、突然被阳光照到的星子,闪得人眼眶发涩。

点开对话框,詹洛轩发来的消息只有一行字:“肖静,你的糖很甜。”

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我敲下回复:“甜你就多吃点。”

发送键刚按下去,对方的消息就弹了回来,快得像怕我下一秒就下线:“你在干嘛呢?”

“我刚补完作业回来,”我抽了张纸擦了擦嘴角的饼干屑,碎屑簌簌落在纸上,“吃点饼干垫垫,吃完就准备睡了。你呢?为什么你的QQ一直不在线啊?”指尖顿了顿,还是敲下后半句,“这三年我发的消息,都石沉大海了。”

其实那些消息也没什么要紧事,无非是“今天下雨了”“巷口的槐树开花了”“你去哪里了”,字句零散得像没穿线的珠子。发出去时就知道大概率不会有回复,对话框会永远停在“已发送”的状态,却还是忍不住在每个想起他的瞬间,对着灰色头像敲下几行字,像在跟空气说话。

“我太忙了,”他回复得很简慢,每个字都透着疏离,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场子事情太多了。”

是啊,他是青龙的老大,当然忙了。可这身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对着屏幕发愣,记忆里的他还是那个会把校服外套披在我肩上、笑起来露出标准括号脸的少年,怎么突然就成了别人口中“能镇住场子”的老大?

或许是他消失的这几年吧,那些我对着灰色头像敲下“今天好冷”的日子里,他正一头扎进我不知道的混乱里。是在深夜的仓库里跟人对峙吗?还是在烟雾缭绕的桌前拍着桌子谈判?我想象不出,就像想象不出当年那个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的少年,如今怎么能面不改色地应对那些明枪暗箭。

他身上的伤是不是更多了?每次碰到他,都能看到他身上若隐若现的疤痕。

我不敢问,只当没看见。或许这三年,他就是这样拿着钢棍、顶着拳头,在推搡和叫嚣里硬生生砸出片地盘。那些被酒精消毒时咬碎的牙,那些独自躺在出租屋疼到失眠的夜,那些不能对人说的委屈和疲惫,都被他揉成碎屑,轻轻塞进“太忙了”三个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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