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就只是看到了他,我就很开心,就像是心里多了一种特殊的颜色一样,很开心。”阿格尼尤斯概括的描述着,脸上的笑容也愈发幸福,那抹少女独有的脸红也说明了一切。
“那如果有一天,你突然知道了一场过去自己犯下的悲剧,也害得身边人相继死去,随后是自己,你会怎么想呢?”
这个问题很怪,阿格尼尤斯也没怎么听懂,但却能理解这份感情的沉重,她静静的思考了会,便继续说道:
“那还是活下去吧,先活着再说,不然桐祈和阈惘还有露尔西克丝小姐对我这么好不就白费了吗?”
桐祈轻笑一声,就再也没有问什么了。
………………………………
夜晚的雨夜常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波澜翻入一切湿凉的风。
风卷着雨打在玻璃上,一切如同浪潮般波涛汹涌,他们成了呦哭,成了欢笑,成了无意义的尸体,落入墨绿的花园里,渗入地底的长夜。
一场仅仅一次的长恋以最温润的方式落下,拍打着他们所能爱抚的一切。
吱呀……
大门被缓缓打开。
一道身影举着伞,缓缓的从门缝中探出脑袋,外面的风和雨将今晚的叨扰埋的很深,他便顺着未关的路灯缓步前行,踏着雨洼,踏着过去的回忆录。
暖黄的灯光连成一条线,将这份无言的夜和雨点的稍亮,他踏着光慢慢远去,直到来到了冰封的墓场前。
宝石般的纯白冰块散发着微光,上面刻下了主人的名字以及那些不知姓名的孩童。
尊敬的女王陛下为所有人都起了新是名字,她说道:孩子是最原始的生命弧光,不该死的无姓无名,应该有人给他们留点什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于是就一个一个的为尸骨起名,坚持这场对尸体毫无意义的尸体游行。
因为是同类人所以能理解,两人都是背负着生命活着的。
雨势愈发猛烈,一颗颗打在伞上,叨扰着,烦躁着,哭泣着,孤独的像是深海鲸鱼的离歌。
似是一条鲜活是生命,他就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他笑了笑,然后轻叹了口气,似是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并为之付出一切。
“哈,桐祈,你跟踪的技巧或许应该更高一点的。”
“我也没打算藏。”
桐祈从雨中走了出来,她浑身淋湿了,该是没有带伞,一切看起来都十分正常,唯一的不同就是现在的她并没有带上面具。
阈惘向后稍微眯了一眼,然后礼貌性的引上桐祈,并将她护在伞下。
在这场黑暗中的悼念诗里,桐祈缓缓开口说道。
“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会知道的,但我想免去那些哑谜和谜语,直接听你说。”
阈惘脸上浮现出些许笑容,然后又沉了下去。
“我要让他们死的有意义。”
阈惘的手轻轻抚上寒冰的墓碑,在森林的沙哑中,寒冷的圣洁光芒将一切托举在两人眼中,让视线得以清明,让死者得以安息;如此美丽的墓园其主人不必是最美丽的,但至少要有意义。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若只是虚无的走过了一生,或者沦为天地轮转中的祭品,被迫害者的火焰烧成灰,无人记起,又无人问津,那也太过荒诞了。”
即便世界本身就是荒诞的产物,所谓规则和秩序也只是生命在自我安慰中写在沙滩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