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纾点点头,“知道了!”
见青纾都这样说了,卢秉文也就不再多讲了,他合上了书肆大门的木板后,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卢秉文的目的地是符家,他几个踏步,在房屋间来回穿梭,完全不顾城中的眼线,直接大摇大摆、轻车熟路地来到了符家大门之前。
还是老样子,他二话不说了就直接跃到府邸中的后花园内,此刻符元朗已经在茶亭之中等候多时。
“矮老头,你还是老样子,要来也不提前说一声。”符元朗慢悠悠地喝着茶,似乎对卢秉文这个不之客没感到太多的意外,“还有,下次你能不能别这么招摇,全城的人都知道你跑我家来了。”
卢秉文淡淡道:“城中满是眼线,躲不了的。”他随随便便地找了个地方落坐,端起茶水就大口喝了起来。
符元朗皱眉,卢秉文他一个十一境的老怪说躲不了那些眼线,这不是笑话吗?很显然,这死老头就是想拿他们符家当挡箭牌。
符元朗哼了一声道:“我上好的‘水云一碧天’,你就当粗茶来喝啊,你会不会品的?”
卢秉文压根就没把这当回事,直接开门见山道:“符元朗,大骊朝堂那边什么动静?”
符元朗皱眉,他现在最忌讳的就谈这个了,于是他直接回道:“不知道。”
卢秉文立马皱眉,哼道:“不知道?你一个水云城第一大家的家主,居然会不知道朝堂上的事情?”
符元朗却打断道:“不淌混水,是我们符家的立业之本。”
卢秉文苦着脸,看来这趟来符家之行,是什么都问不出来了。于是他就端起茶壶,大口喝起了茶来。
符元朗看得直皱眉,问道:“你干什么?”
然而卢秉文的下一句话直接给符元朗整不会了,“把损失的时间喝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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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书肆后院。夜深人静,青纾早已经在隔壁房间安然入睡。
此时,独孤行的病房里,白纾月还醒了,倒不如说,是她自己刻意地醒着,只为了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白纾月轻手轻脚地来到了独孤行床榻前,犹豫了一会儿后,深吸一口气,解下身上的白裙,红着脸地钻进了少年的被窝里。
白纾月闭上眼睛,小声安慰自己:“冷静冷静,只是疗伤而已,对,就是这样。”可越这么说,她的脸反而更红了,连她自己都觉得这话没什么说服力。
白纾月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壮胆,随后她从后面环抱住独孤行,前胸紧贴着他的后背,隔着薄薄的布料,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少年皮肤传来的温度,温暖而厚实,令人感到安心。
她深吸一口气,运起白蟒凝霜诀,一缕缕灵气从她体内流出,顺着掌心慢慢传入独孤行的丹田。这些灵气像一条条细小的溪水,在他经脉里流动。
果不其然,在片刻之后,独孤行体内的游龙诀开始自地运行,开始吸收那停留在经脉之中那的灵气,化作一股股雄厚的浩然真气,一点点修复他那受伤的筋骨。
“孤行的功法还真是神奇”
常理来说,每个人之间的真气并不互通,特别是妖的灵气和人的真气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气。然而独孤行的游龙诀却可以容纳和吸收来自外界的一切气韵,做到了一气通万气。
白纾月贴得更近了一些,脸颊几乎要碰到他的后颈,独孤行的体温透过衣衫传来,暖得她有些恍惚。她的呼吸变得轻浅,可心底却泛起一种说不清的悸动,像春天的溪水,涓涓流淌,止不住地漫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夜色更深,静室烛光摇曳。白纾月的灵气也消耗地差不多了。她缓缓收功,但双掌仍贴着独孤行肩背,未舍得移开。
白纾月心底十分复杂,独孤行昏迷半月以来,她日夜相伴,早已习惯他的气息。可当每每肌肤相触的温热,又让她感到心慌又踏实。她多希望能一直这样抱着他,可她心里清楚,独孤行喜欢的是李咏梅,而自己作为他的朋友,不该有这种想法。
白纾月瞧见独孤行侧脸,那清俊的脸庞又显得那么地安静。她用食指轻轻拨开一缕散,小声道:“孤行,快些好起来,青纾还等着你教她练剑”她顿了顿,声音也再度低了下来,“还有我也等着。”
说完,白纾月收回了手,轻轻退出被窝,穿回白裙,系好腰带,起身,推门而出。只留静室里的烛光映照着独孤行沉睡的身影。
白纾月来到小屋门前的石阶坐下,仰头望着满天的星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渐渐地,她就这样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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