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啊,这练武吧,讲究一个童子功,就是开始练的时候,年纪最好在四五岁左右,他王大龙本来就大了,你还比他大一岁,这这,怎么说呢?只要是根骨好,练倒是能练的,只是无论你有多么努力,将来也是难以大成的?”邓栓子白活的一本正经的,冯驴儿已经在掉金豆子了。
“叔,那啥叫难以大成啊?”
“就是练到一定程度后,你就再难进步,就止步不前了。”
“呜呜呜~”
邓栓子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他是看出来了,这小子就是个实心眼子,禁不住逗的。
他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那么较真干嘛呀?我逗你呢。”
“啥?栓子叔,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我咋样了?”
“嘿嘿~”冯驴儿用袖子擦掉眼泪,又拉着邓栓子的胳膊,“栓子叔~,别生气嘛,你的意思是说,我也能拜师对吗?”
“那就得看我家少爷少奶奶是怎么想的了。”邓栓子撅着下巴。
这时,也尿急的邓为睡眼惺忪的走了过来。
“啊哟,吓我一跳,你俩干嘛呢?大清早的拉拉扯扯的,不成体统。”
冯驴儿立马就松开了邓栓子,一副很乖巧的样子,“师父,您自个儿上茅房呢?”
“噗,哈哈哈哈哈~,啊哟,笑死我了,这事儿可不得自个儿来嘛。”邓栓子快笑疯了。
邓为都进了茅房了,又提着裤子走了出来,看向冯驴儿,“小子,你刚刚叫我什么?”
“啊?那个,师,父啊。”
师父两个字几不可闻。
“拢拢缩缩的,大点声。”
冯驴儿便扯着嗓子叫道:“师父,我喊你师父啦。”
王冯两家窝棚里的人,哗啦啦的都钻了出来。
邓为掏了掏耳朵,“爷不聋,滚远些,你俩这么站着,爷尿不出来。”
冯驴儿有些忐忑,“栓子叔,师父他生没生气啊?”
“生啥气?有那么多的气可生吗?”邓栓子笑了笑,不搭理这小子了。
冯驴儿走到林如月面前,苦揪着脸,“女师父,男师父他,他好像生气了,我,我,我也想拜你们为师,我,我……”
这小子说着说着抹起了眼泪。
林如月拉着他的胳膊摸了摸,又捏了捏肩头腰身,“这俩孩子的情况差不多,既然都男师父女师父的叫上了,驴儿,你去问问你娘可同意?”
“啊,哎哎哎,娘,娘~”
她又看向了王大俩口子,“昨天晚上大龙都跟你们说了吧?你们意下如何?”
王大媳妇儿激动的直掉眼泪,扯着王大的袖子让他赶紧表态。
“邓夫人,这样的机缘,我们求之不得的,这孩子皮实,以后您该揍揍,该罚的罚,我们,我们,那个就拜托给您和邓大人了。”
“一日为师,便终生为师,我们对他自有教导之责。”
“在我们这儿,跟别人学手艺都是有拜师礼的,您那儿可有什么要求?”王大有些哽咽了,不谈眼前的人都是他贵不可及的存在,单单自己儿子能学到本事,以后能有谋生的手段,就足够他激动难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