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好像真的被伤到了,嘴巴微张,卷毛在风中呆立,“啊他们都说我绘画很好的。。。。。。”
虞棠枝不想再与他掰扯这个好与不好的问题,把通缉令拍他怀里:“我不和人交朋友,如果是来抓我的,那就看你本事了。”
她动作极快,埃里克回过神来追上去时,人已经消失在熙熙攘攘的游客中。
他攥着通缉令,失落的低下头:“你肯定不是凶手,我不会抓的。”
真的不想吗?
将那脆弱纤细而又美丽危险的蝶拢在掌心里,关在透明的橱窗里只能夜夜看向他一人。。。。。。
埃里克晃神片刻,回过神来用力摇了摇头,将那些阴暗卑劣的想法通通晃出脑外。
。。。。。。
回到公寓,虞棠枝将那叠资料取出来,一目十行从头看到尾。
里文是威廉姆斯家族的二少爷,相比与掌权的大少爷,这位二少爷里文就要活得轻松多了,毕业于音乐学院,热爱古典音乐,社交圈子固定干净。
虞棠枝心里有个大概:“嗯,是被家族保护的很好的傻蛋。”
威廉姆斯家的船舶原始图纸都在老宅的保险柜里,而三天后就是威廉姆斯家族的祖母生日。
她琢磨着劳伦斯的意思是让她搭上里文,混入生日派对把维多利亚号的图纸搞到手。
“啧,老东西还挺能想的。”
可是,她盯着材料上的“热爱音乐,尤爱小提琴”几个字陷入沉思,现在零基础学小提琴还来得及吗?
说干就干,她隐约记得珍妮太太说过她去世的老公是个小提琴家。
“哦亲爱的,我可以借给你,只不过你要干什么呢?”珍妮太太拿着亡夫的小提琴看着她,非要她说出来个一二三四五才肯放手。
虞棠枝:“呃呃。。。您还记得有人给我寄情书吗,白色的信封。”
她抬手比划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框框。
珍妮太太嗔怪的看了她一眼:“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怎么会忘记,是个韩国人寄给你的。”
虞棠枝小声逼逼:“可是我明明说的是日本人。。。不是,这不是重点。他很喜欢音乐,你懂的~”
珍妮太太秒懂,终于将小提琴借给她,“大多数人拉琴就像磨锯子,不过尽情拉吧,反正我老了耳背。”
虞棠枝背着琴盒下楼,没想到在走廊里又遇见了埃里克。
小卷毛一脸失魂落魄,身上的姜黄色皮夹克皱巴巴的好像被人暴揍过,看见她就当没看见一样掠过。
虞棠枝已经习惯这小子有两副面孔了,背着琴盒回了自己家。
按照珍妮太太友情赞助的初级教程,卡密托尼街B238号响起拉大锯扯大锯的动人音乐。
隔壁正在喝咖啡的埃里克手一抖,深褐色的液体就落在新换的地毯上晕开污渍。
“这疯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要是按照平时他的脾气早就让她知道什么叫正义的铁拳,但他今日没了心情,卷了卫生纸塞住耳朵,瘫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一会儿摸摸衣服上的褶皱,一会儿摸摸脑袋瓜,脸上时不时浮起诡异的红晕,再捂住脸娇羞一笑。
正在隔壁拉大锯干得满头大汗的虞棠枝:?怎么感觉背后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