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应渊自然也深知这个道理,再加之我们之前端了那么多个分部,基本上意识到自己逃不掉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殿使都会选择自杀。
就算没有自杀的,想从他们嘴巴里撬出点什么秘密,也得威逼利诱各种来上一套,都不见得能说实话。
他俩配合得这么顺畅,谢应渊心怀疑虑,倒也没立即点破,接着又问一句:“蓝袍?”
“你们一进圣殿,就能被分到蓝袍?”
他俩缩了缩脖子,相当无奈地感慨道:“哎……”
“大人,关于我俩在圣殿里的晋升之路,那可就说来话长了……”
“若要细说,三天三夜都不见得能说的完,我就长话短说吧……”
“你倒是说啊!”我说。
他俩对视了一眼,推了其中那个胖的出来,对我说道:“在我们东北,除了灵调局和狐黄白柳灰这几位仙家有关的家族外,还有四大家族,一个是已经在灵调局里身居高位,精通码踪术的黄家,一个是已经成不了气候的许家。”
“剩下的两家,一个是精通卜筮的洛家,也就是我边上的这位瘦子他们家,另一个,就是精通祝由术的金家,也就是我的本家……”
“我和瘦子本是洛家和金家年轻一代的佼佼者,自小被寄予厚望,说是拿丹药喂大的都不为过,谁曾想年初的时候,竟然在自家地盘上着了道儿,不仅被种下了毒咒,要我俩为圣殿卖命……”
“还……还拿全族的性命当做要挟,要我们将那家传的古籍偷出来,孝敬那所谓的圣女大人,我俩不从,被暴打了一顿,被毒咒折磨也就罢了,他们还真杀了洛家和金家不少人。”
“甚至还派人将我们家族里年轻一代,年长一代都给控制住了,但凡我俩有半点反意,直接送来家里的人头……”
胖子说着说着,像是痛苦的记忆,忽然历历在目,忽然低低地嚎哭了起来:“呜呜呜……呜呜呜……”
“我的亲妹妹,就是死在这些人的手里的!”
“我知道他们用这套已经对付了很多人,甚至绝大多数的人,在这种威逼利诱之下,都选择乖乖为圣殿卖命,甚至是被洗脑成了他们的狗腿子!”
“可我和瘦子不一样啊!我俩……我俩本来一心修的就是正道,现在正道修不成了,连自由都没了,我俩之所以还没自戕,也是想等个机会,看看能不能遇见个有能力与圣殿抗衡的人,为我们洛家金家主持公道!”
之前我毕竟和无尘子他们来过几次东北,也见过东北灵调局里德高望重的黄老,自是听说过洛家和金家的事情。
但我也没傻到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信了他的鬼话,更不可能谁求到我的跟前,我都放弃自己的计划,无脑又圣母心地去插手旁人的因果。
我冷冰冰地盯着胖子的眼睛,他却是赤诚的,没有半点心虚,更无躲闪地与我对视。
良久后,我才盯着他的眼睛问出一句:“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我谢哥刚刚问你的是,你俩是如何一进到圣殿,就成了他们的蓝袍使者。”
“你虽然说了很多,但是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却好像,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我没说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