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辆车在那场惨烈撞击的余威下,像是被命运狠狠捉弄的玩偶,车身扭曲变形,伤痕累累。
不过,令人稍感宽慰的是,车里的司机和乘客伤势相对较轻。
在历经了惊魂未定的碰撞后,有的人仅仅只是轻微擦伤,却也狼狈不堪地从变形的车厢里自己挣扎着爬了出来,模样十分凄惨。
在其中一辆车旁,一位年轻的司机呆立在原地,脸上写满了惊恐。他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仿佛还未从刚刚那惊心动魄的撞击中缓过神来。
他身上那件原本整洁的衬衫,此刻已被扯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像是被野兽的利爪无情划开。
从那道破口中,能清晰看到他胳膊上几道擦伤的血痕,细细的血丝蜿蜒而下,像是被锋利的刀片轻轻划过,透着丝丝缕缕的疼痛。
他脚步踉跄地朝着路边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虚弱无力,好不容易才靠在一棵树上勉强站稳。
双手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出了那串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喂,老婆……我出车祸了……不过别担心,我没事,就是受了点小伤……”
他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自若,可那微微颤的尾音,还是透露出了掩饰不住的慌乱。他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辆受损的车,眼神中满是后怕,仿佛刚刚经历的一切是一场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
他在心里不断地犯嘀咕:要是再严重一点可怎么办啊,家里的老婆孩子还眼巴巴地等着他回去呢,这一遭变故,不知道又得让家人跟着操多少心。
不远处,一对看上去像是乘客的中年夫妻紧紧依偎在一起。
妻子用手紧紧捂着胳膊,眉头拧成了麻花,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
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滚落,嘴唇因为疼痛而微微白。
她的丈夫在一旁心急如焚地来回踱步,每走几步就会停下,忧心忡忡地看看妻子的胳膊,又焦急地瞅瞅路口的方向,满心盼望着救护车能快点呼啸而来。
“咋这么疼呢,不会骨折了吧。”
妻子带着哭腔说道,声音里满是无助与害怕。丈夫赶忙轻声安慰:“没事儿,救护车马上就到,到医院检查检查就放心了。”可他自己心里也没底,这场突如其来的横祸,把原本好好的出行计划搅得一团糟,后续还不知道会冒出多少麻烦事等着他们去应对。
此时的郑建国,在全神贯注地关注着重伤司机的同时,也抽空迅扫了一眼事故现场的全貌。
当他的目光落在其中一辆车身上时,眉头瞬间紧紧皱了起来,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那辆车的车头严重变形,仿佛被一只力大无穷的巨拳狠狠砸过。
原本规整有序的车头此刻完全扭曲,动机盖高高隆起,像是一头受伤后愤怒挣扎的野兽,随时都可能咆哮着爆。
保险杠整个脱落下来,无力地躺在一旁的地面上,上面的油漆掉了一大块,露出斑驳不堪的铁皮,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地上更是一片狼藉不堪,散落着大片大片的玻璃碎片,在阳光的强烈照耀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仿佛是这场惨烈事故留下的残酷印记,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瞬间。还有一些扭曲的金属部件,有的细长弯曲,好似被无形的力量随意弯折;有的则像是被拧成了麻花,奇形怪状地杂乱堆在地上,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撞击时那强大的冲击力。
就在众人满心焦虑与期盼的时候,尖锐的警笛声由远及近,稳稳地停在了事故车辆旁。
车门几乎在同一瞬间被猛地拉开,一群身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如敏捷的猎豹般鱼贯而出。
他们的动作娴熟而有序,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严肃与专注,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职责所在。
为的一位年轻男医生,面容坚毅,眼神中透着专业与冷静。
他一边快朝着倒立的轿车奔去,一边大声地对着身后的队员们喊道:“动作快点,伤者情况危急!”
那洪亮的声音在事故现场上空回荡,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紧迫感。
与此同时,交警们也迅分散开来,犹如一群训练有素的卫士。
有的开始在事故现场周围拉起醒目的警戒线,黄白相间的线条在阳光下格外显眼,阻止着无关人员靠近,维持起现场的秩序;有的则拿出笔记本和相机,有条不紊地开始对事故现场进行勘查记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试图还原事故生的真相。
医护人员们冲到那辆倒立的轿车前,透过破碎的车窗,看到车内奄奄一息的司机,眼神中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丝不忍。
那位男医生立刻蹲下身子,眼睛紧紧盯着司机,仔细查看他的伤势。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能拧出水来,嘴里还喃喃自语着:“情况很糟,得尽快把人救出来。”随后,他果断地指挥队员们:“快,把破拆工具拿过来!”那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队员们迅将沉重的破拆工具搬到轿车旁,随着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和机器的轰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