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锦棠诚惶诚恐立马跪下。
沈家众人面面相觑,很是诧异,不明白这柳锦棠为何又认得这二公主。
而场上的其余世家贵女也是瞧得眼热。
二公主因身子原因一直在外休养,回宫还未半年,且一直深居简出,不少贵女想要拜访都无果,结果这柳锦棠竟然认识对方,且瞧二公主这模样,似乎二人很熟。
沈诗语本来还为二公主认得柳锦棠而吃味,眼下听二公主的话,立马乐了。
二公主的脾气可不好,与三公主的刁蛮任性比,她若生气,那是真会砍人脑袋的主。
沈诗语在三年前见过一次二公主,当时正值新年宫宴,一位大臣之女因口无遮拦惹怒了二公主,二公主当即就把事情捅到了皇太后跟前,皇太后当即大怒,命人打了那位世家女二十大板。
直接把人打残了去,就在去年年初,因为身子残废,终日只能躺在榻上,那位世家女已在某日夜里,一瓶毒药撒手人寰了。
所以沈诗语听见二公主杜知鸢要砍柳锦棠脑袋时,沈诗语没有丝毫担心,反之还有些幸灾乐祸。
因为她似乎已经看到了柳锦棠脖子分家的惨状了。
可惜,她想的太多了。
当年那位被打残的世家贵女也并非是无辜的,若她只是口无遮拦,二公主哪里会生气的把事情捅到皇太后那里。
皇太后那样精明的人,又如何会只因少女的斗嘴就把人打残了去。
沈诗语不知实情,也注定希望落空。
“公主息怒,您就算要砍臣女脑袋,也得让臣女死个坦荡清白不是,臣女并非不想赴约,而是瘟疫爆,臣女不能赴约,若是因臣女让公主染上恶疾,臣女砍一百次脑袋也无法偿还。”
“而且臣女并非没有联系过公主,臣女瘟疫期间写过一封信给公主,但宫中禁严,信送不进去,臣女也怕再送会给公主惹去麻烦,遂才作罢。”
柳锦棠说的淡然,二公主却是仰个脑袋,哼的一声尽显娇嗔:“我不听,你说送了就送了?我怎知你是不是骗我。”
“再说了,你瘟疫时送信送不进皇宫,那你不是进宫见过我父皇,你为何不趁此机会给我送信?我看你就是没把我放心上!”
二公主说到激动处,声音又拔高两度。
这下,场中所有人都知晓柳锦棠惹了二公主不满,看似不经意的围了上来,想瞧瞧二公主会如何处置这位新晋县主。
沈老夫人瞧着这一幕,自然免不了为柳锦棠说情。
但二公主丝毫不为所动。
毕竟是自家孙女有错在先,沈老夫人也不敢说公主的不是,只叫柳锦棠给公主认错道歉,莫要说那些有的没的。
柳锦棠也听话,恭恭敬敬对着二公主行礼认错。
也不再说那些辩驳的话。
她不解释了,二公主更不满了:“你光行礼认错做什么,你倒是解释啊,你如今是连敷衍都不愿敷衍我了?”
沈老夫人瞧着,感觉不对,这二公主不像是找茬的,怎么像是讨说法的?
不确定,再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