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不需要回头确认,谢玉伸出一只白皙的手,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和角度轻轻点出,劲力一吐,之后就听到一声堪称凄厉的惨叫。
车上并不安静,甚至称得上嘈杂,然而这声惨叫太响亮,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然后所有人都朝着这个方向看来,随即就看到站在戴蓁身后那个捂着下身的中年男人。
要说谢玉和戴蓁站在一块儿,谢玉更漂亮,可是她一看就是那种不大好惹的漂亮,反而是戴蓁这种看着就清秀腼腆不敢声张的,更容易被这些个人挑成下手的目标——
当然,谢玉只是给他的下丹田来了这么一掌而已,甚至不屑于碰到他那一看就不够干净的裤子,隔空一指足以。
这种恶心的男人,活该一辈子不举断子绝孙,她这充满阴寒内功的一指绝不寻常,这男人正处于兴奋的时候忽然来这么一下,呵呵哒,疼痛感就好比猛然间做了太监,然而外表却不会有半点伤痕。
嗯,这已经是第几个了?谢玉自己都懒得记。
啧啧,反正她是邪道人士,出手就是这么狠辣不留余地。
这时候,站在谢玉旁边的一个女白领看着那个面色惨白的男人,厌恶地说:“原来是个变态流氓!”
“不管是谁干的,干得漂亮!”另一个女白领真情实意地说。
有她们带头鄙视那个中年男人,拥挤的公交车上立刻呈现了很诡异的一幕,那人的周围空出了一圈,其他人显然也生怕和他接近被当成一样的变态。
这个意图猥亵戴蓁的男人觉得自己痛得要死过去了,可是四周却连一个愿意帮助他的人都没有,偏偏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中惶恐的同时嘶声喊着:“……我、我要下车……”
公交车刚好到站,他立刻跌跌撞撞地冲了下去。
车上仍然嘈杂,又行了两站,谢玉和戴蓁到了,她背上书包,拎起之前谢玉帮她拎的袋子,轻轻说:“谢谢。”
谢玉笑了笑,径自回家。
“哎呦,小玉回来了啊!”刚好碰上隔壁的王阿姨,她热情地和谢玉打了个招呼。
谢玉对这个称呼无力吐槽,仍然很有礼貌地回了话,这才回到家里。
这套位于底层的三室两厅只有他们一家三口住,因为前面都是人工河,即便是底层,她家的采光依然很好,而看中这里的原因就是外面那个小院子,她妈妈对种花种草无比钟爱,不算大的小庭院被布置得温馨精致。
掏开钥匙打开门,她父母却不在,上个礼拜他们夫妻回老家奔丧,如果不是谢玉高三,估计也得去,因为她的亲生大伯过世了,虽然谢玉对他并没有什么印象。
独自在家,谢玉很自然地……叫了外卖,不管哪一辈子,她似乎都没有点亮“厨艺”技能,从来不会做饭。
至于点的东西也绝对不是什么牛排意大利面,而是很简单的可乐炸鸡薯条,还有一小盒鱿米花。外卖来了之后她打开电视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把一盒子炸鸡都吃完了,又练了会儿武,才洗了澡坐下来安静地写作业。
这也是谢玉妈妈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都很放心的原因,除了喜欢吃垃圾食品之外,谢玉的自制力从来不需要她操心。
写作业写到十二点半,以她远超常人的体力和精神,这会儿还没有困倦,忽然就听到了外面院子里传来了很轻很轻的一声响,如果是寻常人,当然不可能听到这点儿声音,但是谢玉却听得很清楚,尤其现在是半夜,邻居都已经入睡,安静得很。
谢玉无声无息地走出去,还没等她看是谁,就听到“笃笃笃”三声敲她们家院里进屋子那扇门的声音。
……看来不是小偷,应该不可能有这么有礼貌的小偷。
于是,谢玉很快就猜到了是谁。
“你怎么又来了?”她皱眉。
门开了,外面是个瞧着已经二十*岁的青年,长相平凡,却很精干。
“……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不去。”
青年:“……”拒绝得要不要这么快!
“如果成功了,价格随你开。”他努力诱惑,“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儿,不都喜欢什么……漂亮衣服啊,包啊什么的,就算是读书上个好大学,上班十年都未必挣得到这么多钱。”
谢玉冷冷说:“我说了不去,还有,下次再见你翻我家的院子,”她的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抬起,那浅粉色瞧着十分健康漂亮的指甲轻弹,青年根本没看清任何东西,就觉得脸上一痛,“我对这些个不速之客向来不怎么友好。”
青年抹了抹脸上沁出的血迹,眼睛明亮,“你有这样的本事,为什么要甘心住在普通的地方只当一个普通的中学生?”
“我不知道你对我有什么误解,”谢玉慢条斯理说,“我本来就是个普通的中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