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
内东头的杨戬看罢王申的口供,且是看的一个双手发抖,唇白脸黄。
怎的?
王申做的事太脏了,太残忍了。简直就是逆天理!
即便是那鸡鸭猪养着等的牲畜,前世欠下天大的债,今世来还,也只是一刀了账。何况是人?这就是一个虐杀也!
那杨戬也是个狠毒,然却也不敢如此只为自家取乐去伤人害命。
按现在的话说,这王申的所作所为那就是一个心理变态啊!
于是乎,战战兢兢收了那口供,颤颤巍巍的揣在怀里,眼神呆呆的吩咐了石坚:
“快,快,传开封府仵作进府查验!”
说罢,便是一个回头,将手一指那帮皇城司的吏众,叫了一声:
“就地看押了他们!休要走了一人!”
话音落,手下的内侍护卫便是个人人争先,各个奋勇,抽刀在手叫嚷了冲将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且是让那皇城司的吏众一个傻眼。怎么茬?我们是来抓人的,现在怎的被人抓?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我这才不到一会儿呢,就河了西了?
这两两相望的,倒是在彼此的眼中找不出个答案。只得愣愣的看那内侍舞刀弄枪的冲将过来。
却在此时,便听得吴双伸了单手,口中大叫了一声:
“慢来!”
这一嗓子倒是个管事,且是官架不倒,不怒自威。饶是震慑了些个内侍往前。这一嗓子嚎的也让那杨戬一愣。刚要开了公鸭嗓,呵斥手下,却见那吴双提了手中宝剑,稳步上前。望那杨戬拱手碰额,朗声道:
“门公请收回成命,此事非你能担待也!”
这话说的,那杨戬也是一怔,心道:还有我管不了的事?心下奇怪,歪了头望了吴双,问:
“哦?说来与咱家解闷!”
说罢,又无奈的“切”了一声,眯眼揶揄一句:
“芥末大的前程……”
那意思就是你猜多大的官?也敢在我的座前耍威风?别说是你,就是你那靠山吕维,见了我也得恭敬的撅了屁股叫上一声“门公”。
且不成想,那吴双听了这轻薄之语,便是笑了摇头。将那手中的宝剑平伸了,缓缓的将那宝剑抽出鞘来,剑刃磨擦了剑鞘的金属交鸣中,缓声笑道:
“门公差矣,我乃朝廷四品的命官,勾当皇城司主事!岂容你一个内廷阉人在此作威作福,行此僭越犯上之事!”
话说完,便是一把将那宝剑仓郎朗一声抽出鞘来,翻眼望那杨戬,呲牙笑道:
“我吴双虽是武职,却也知道这‘虚死不如立节’也!”
见那吴双笑中拔剑,听的主官如此慷慨陈词,那皇城司吏便也是一个个抽刀在手,一片响动中,与那内侍众拔刀对峙,双方叫嚷彼此谩骂。
一时间,倒是叫嚣的热闹,却没有一人敢先动了手去。
见此时机,那吴双便是赶紧扯过一个小吏悄声道:
“速速趁乱混了出去,报于吕令公定夺。”
说那吕维当真不知道此时此地是何状况?哈,你倒是小瞧那吕维也。这货即便是知道了他也不敢来。
若是敢来的话,何苦当初躲在街角问完了话便走?
况且,就现在这个情况,你的人还能跑得出去?一帮人,那开封府的衙役倒是拿不得。因为手里的家伙不撑事,都是些个铁尺棍棒什么的,也就是班头有把刀,着实的打不过他们。
现在?你这一个人?还往外跑?那不是去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