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更驼了。”
“……”
李镇嘴角已经抽搐到停不下来,感觉再这样下去,怀里昏迷的吴小葵都笑醒过来。
“我道行不高,被你爷爷打出了李家,在雪地昏迷三天三夜。后来看我可怜的不行,便找李仙君讨要了根头发丝,赠予我了。”
“……”
“此后,我与李大管事雪地论道,高谈医术,他与我投缘,便将我收作……
义子。”
听了这话,李镇的心忽然晃荡了一下。
爷爷的义子……
看着眼前人乐观的神情,被囚禁了一甲子的痛,似乎在他身上跟没有似的。
李失真叼起了烟斗,狠狠嘬了一口。
“但大管事……也便是我的义父,也并不是你的亲爷爷,所以这声叔父,你不必叫的,我只是这么多年没跟生人说话,有些闷——”
“叔父。”
“嗯?”
李失真意外地看了眼李镇。
“不要多想,我只是把李管事,当作真正的爷爷。”
李镇笑了笑,抚摸着怀里吴小葵略显干巴的头发。
李失真同样跟着大笑几声:
“好好好,算我义父没白疼你。”
说到这,李镇却忽地问道,“你这地儿,不是一座囚笼?为何我们还能闯进来。”
李失真自傲笑笑:
“七门封了我的经脉,我虽失了道行,但医术犹在。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用一味噬智草烧炉子。
这噬智草对人不管用,可很容易搅浑妖祟的脑子……
这闻多了,这头半步断江的乌鸦,也便要傻掉了,按照原计划,再熏它个十年,我就能大摇大摆从它面前走出这里,它却记不得我是谁了……
它现在已经傻了,脑子不转,只留着看守我的命令,却忘记了还要阻挡外人进来。
我他娘真是个天才。”
李失真夸赞自己道,抬了抬手臂,扬起空荡荡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