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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谋于心(第2页)

”唐兄,你这是在和我装糊涂啊!“刘文静说。说着,两人相视而笑。

”唐兄近日可曾见李世民?“刘文静说。

”不见已有相当时日了。“

”你我一道前去如何?"

“李渊名在图录,难道老兄就不怕受到牵连?”唐俭小声说。

“此乃上天之兆也。”刘文静指了指窗外的李花说。

说着,他们留下银子,下了楼,朝留守府走去。到了留守府,门卫见是唐俭,也不通报,便让他们自己进去了。

唐俭是这里的常客。唐、李两家算是世交,当初唐俭的父亲唐鉴在戎州当刺史时,与李渊的关系很好,以后又同领禁卫。

而刘文静则不然,他是李渊到太原以后才认识的,开头也只是一般的上下级关系,后来,他看准了李世民的才能,主动地往上靠。他是在剿灭甄翟儿的庆功宴上第一次看到李世民的,他简直有点吃惊,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神采奕奕的年轻人,他当时就对老朋友、晋阳宫副监裴寂说:“唐公子,非常人也。豁达神武,汉高祖、魏太祖之徒欤!殆天之启也。”裴寂报以不以为然的一笑。刘文静相信自己的直觉,把希望、把自己一生的荣华富贵都寄托在李家。

以后,刘文静从不同的角度对李世民又有一些了解,知道左亲卫窦琮一向与李世民不和,他流亡到太原之后,常常感到疑虑不安,而李世民却主动地接近他,让他出入自己的卧室,两个人成了亲近的朋友。刘文静想,有这样气度的人必成大事。

唐俭知道李渊不在,便带着刘文静,径直朝李世民的房间走来。李世民坐在案前,却什么书也看不进去,一会儿翻翻《庄子》,一会儿看看《论语》,一会儿又拿起《孙子》,越看越觉得心烦意乱。

回到太原,他的心的确激动过一阵子,可是很快又凉了。云定兴军中他早就待腻了。刚去时看不出毛病,待久了,便发现军中无处不透着腐朽的气息,奖罚不明,有功不赏,军心涣散,每一天都有逃兵,杀一个,逃十个,累禁不止。云定兴却忙着走京城,给宇文大人送礼。当今圣上更是言而无信,雁门勤王有功人员,一个也没有得到赏赐和提升,反而杀了好些发牢骚的有功士兵。

父亲的密信给他带来希望和活力,他急走晋阳,夜上晋祠,暗移轻骑,干得很俐落。他在山上睡了两天,第三天夜里,突然接到父亲的命令,要他火速率众杀回晋阳。原来贼帅甄翟儿纠集数万贼兵正在围攻x晋阳城。他的任务是偷袭贼营。当他率领一千骑兵突入敌营,却发现这是一座空营,所有的贼兵正在城下攻城,杀声震天。他原以为父帅是让他偷袭敌营,心里还嫌带的兵少了,现在才明白,他的真正任务是捣毁贼营,扰乱军心。他放火烧了贼营,回兵城下。

这时,李渊已率两千轻骑冲入贼阵,贼阵大乱。甄翟儿大吃一惊,他原以为守军全在城内,没想到会从城外杀出一支这样的队伍。正在举棋不定的时候,他发现了白魁白袍白马的李渊,便放弃攻城,掉头向李渊冲杀过来。于是,数万贼兵把李渊的两千骑兵团团围住。李渊奋力冲杀,贼兵死伤无数,但毕竟敌众我寡,包围圈越来越小。

甄翟儿正想直取李渊,忽见大本营火光冲天,心想来者不善,又不知道城外的官兵到底有多少,无心恋战,想整理队伍,边战边撤。却不料,又是一声呐喊,只见一位小将挺枪冲入重围,他的身后又是一支生龙活虎的骑兵。甄翟儿只好迎战李世民。

这时,贼兵见烧了大本营,官兵又越战越多,越战越勇,早已失去刚才的锐气,包围圈也越来越松,简直有点圈不成圈了。

李渊看时机已到,便示意身边的胡标向城楼方向连发三箭。

飕飕飕,三根带着火球的箭刚刚飞向夜空,那边紧闭的城门,“哗”地一声响,隋兵像潮水一般地涌出来,杀声连天。王威、高君雅身先士卒,一路高喊着,杀将出来。甄翟儿哪里料到这一着?顿时,贼阵大乱。官兵里应外合,越杀越猛,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渠。甄翟儿见大势已去,正想遁去,却被李渊一箭射中,翻身落马,还来不及动一动,就被溃退的贼骑踏成肉泥。

这一仗打得干脆俐落,实在给李世民前所未有的振奋,他原以为父亲会乘胜整肃境内,明振军威,以图大业。没想到父亲却又开始沉酒酒色,总是说:

“胜利未必就是好事,圣上多疑,且我李氏名在图录,其势如剑悬于上,稍有不慎,即惹杀身之祸。”

这话说得人很着急,也很扫兴,剑悬于上,难道就不能躲开?难道就坐以待毙?更何况,主上无道,盗贼蜂起,这正是取而代之的大好时机,却这么一味地愚忠怕死,何时是个了结?

有时,最亲近的人反而感到最陌生。李世民对李渊正是这种感觉。他对父亲越来越感到陌生,越来越感到不可理解。

晋祠的那个夜晚,李渊酒后露真言,可惜李世民没有听清楚。前几天下雨,他为了排遣心中的烦闷,登上晋阳城楼。雨洗净了天空,龙山仿佛就在眼前,山上树木,历历在目,然而当你想认真看一看时,却又树生云霞,木起烟雾,山色朦胧,变幻莫测。他突然感到这龙山就像父亲,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仿佛很亲近,可是一旦你要认真看,却怎么也看不清。这正是他的苦恼所在。李世民听到脚步声时,唐俭和刘文静已经跨进书房的门槛,他连忙起身相迎。

“好雅致的去处啊!"

刘文静说着,目光一扫,把整个书房扫了一遍。只见四壁图书,琳琅满目,案上几本翻开的经籍,看来李世民正在用功读书。更引人注目的是案头上的那副对联,上联是”学问无涯,曾三颜四“,下联是”光阴有限,禹寸陶分“。刘文静暗暗吃惊,说:

”如此好字,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此乃公子所书。”唐俭笑道。

“请刘大人指教。”李世民说。

刘文静再仔细一看,说:

“公子所书,大有王羲之的丰采,其笔力不在钟繇、张芝之下,飞白之处,更见鬼斧神工。了得了得!"

刘文静说的不是一般的恭维话,书法他也很内行,他从李世民的书法中,看出一股英豪之气,他更坚定了自己的信心。

”刘大人过奖了。不过世民所学确是王羲之的书法。学书者,先须知有王右军绝妙得意处。真书,乐毅论;行书,兰亭;草书,十七帖。“

”公子有何体会?"

“窃以为,字以神为精魂,只有思与

神会,同乎自然,才能求得化境。”"精辟,精辟。“

”再则,字乃案上之书,世为心中之字,写字经世,其道一也。“

”尔等讨论书法,唐俭喝酒去也。“唐俭又笑道。说着,却在书案前坐了下来,随手拿起《庄子》:”公子又读《庄子》,又读《论语》,出世乎,入世哉?"

“入即出,出即入,圣人之道,以出为入,以人为出。心系天下,则出入自然。”李世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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