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养嬷嬷与我说:“进宫之后,只需要学会一个字‘忍’。”
我想今后我要是在遇见这个嬷嬷,一定要给她五马分尸!
丫丫的我忍了,迎来的却是被淑贵妃推下楼梯的下场。
我认为我快要死掉的时候,有一个穿着灰色袍子的男子站在我的面前啧啧了三声道:“真是可怜哟!”
我想开口回他,我没有什么可怜的!可是身子没有力气,我连眨眼睛的动作都做不了,更别提说话了!
灰袍男子蹲下身,颇感兴趣地问我:“我这里有一个任务需要你去做,要是你会了,我就让你活过来,如何?”
我脑中浮现出哥哥的面容,想答应,却说不出话来。
那个男子拍了拍我的额头,说道:“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啊!”
我随着他拍着我的脑袋,随即眼前黑了下去。
我想问那个人是谁,没曾想他知道心思一般说道:“这个任务很简单,将一个叫做陈鑫和一个叫林美溪的两个人促成一对就好了!”
我意识还未溃散,又听到那人道了一句:“我如此做,算是违了天命,你回来以后会没有今世的记忆g着了啊!”
我心里咬牙,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人!
***
这里是洛笙歌。
三十六岁的洛笙歌。
此时宇文书登基了九年。
慕鸦鸦和皇叔儿孙满堂,时常会进宫与我说说话。
白翎若也早在几年前娶了妻子,生了个儿子。
我去参加洛归奶奶,苏幕遮母亲葬礼的时候。
在我走的时候,苏幕遮突然对我说:“对不起。”
这一句对不起,我等了那么多年!
我假笑着,拉着洛归的手,摇头说:“没事,都过了那么多年,早就释怀了!”
“是我想错了。”苏幕遮开始笑了起来,自嘲地我觉得他的眼里失落非常。
介于人道主义,我停下脚步,转身问道:“你想错什么了?”
苏幕遮向我走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远山眉微皱,当初的温文尔雅气质犹在。
经过时光打磨,苏幕遮那浑然天成的温柔模样使得他年纪的加深而更加富有魅力起来。
苏幕遮的桃花色的眸子里,又印出了我的模样,:“我以为,‘有凤来仪’这句话说的是你。”
“难道不是我吗?”
“是你。”
“那怎么了?”
“我一直以为,所谓让我母亲复活的方法便是用你的血浇灌‘血芙蕖’,可是……歌儿,我错了。”苏幕遮欲抬手抚上我的额角,我警惕地牵着洛归退了一步,说道:“诶诶诶!你不要趁着我夫君不在占我便宜啊!”
苏幕遮有些尴尬地将手停留在半空中,又将他放下。喊了一句“罢了,罢了。”后,转身离去。
我带着洛归上了回落桐的马车,看着这个身高蜓拔的少年,我都有点不敢相信本来只能抱着我大腿求糖葫芦的少年一下子变得这样高大了。
我心里问题犹存,琢磨了一会儿,心想洛归可能知道其原因,便问着他道:“蟹狗,你知道你奶奶是如何活过来的吗?”
洛归撒娇一般地拉着我的手:“娘亲!我都十一岁了,怎么还叫我蟹狗!我有字了,父亲帮我取的!”
我耍赖地趴在他的肩头,道:“我不p了十多年,这小名你不是都生生受着吗?我不管!我就要叫你蟹狗!蟹狗!蟹狗!”
洛归有些无奈,急忙点头顺着我的脾性:“好好好!蟹狗就蟹狗!”见我重新从他肩头起来,面上的委屈也不见了,便与我说起苏幕遮的母亲来。
他说,那时他不过六岁,跟着苏幕遮与我分别后,将桃花糕给了一块苏幕遮,说了一句:娘亲说爹爹从未吃过她做的桂花糕,给你一块。
结果苏幕遮本来疏离的笑容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