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税革新?”
“这是何差事?”
侯莫陈沂听着这个陌生的词汇,眉头微蹙,疑惑不已,道:“从未有听说过呀?”
革新的意思,这位凉国公大概能理解,应该是等同于改革,但程度要轻不少。。。。。
只是那对象为什么会是商税呢?
闻所未闻,史书上甚至从未出现过。。。。。
关键是由于没有参照,根本品不出其中的好坏!
“这乃是大冢宰见五大商会祸国,苦思冥想后,欲对此乱象做出的应对!”陈宴淡然一笑,面不改色,言之凿凿地道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
为什么要改?
为什么要革?
因为五大商会祸国殃民,必须摁死这个乱象!
上升高度,有理有据。
“哦?”
侯莫陈沂摩挲着茶碗,眉头不见丝毫的舒展,打量着这说话滴水不漏的小子,试探性问道:“那不知商税革新,是要革哪些方面?”
“徐执象等商人能坐大,一是因为监管不严,二是因为税率太低。。。。。。”
陈宴抿唇轻笑,指节轻敲桌面,发出规律地响动,不徐不疾道:“想必大司空也知晓,大周目前的商税,是百分收三。。。。。”
顿了顿,目光一凛,又抑扬顿挫道:“所以,革新的重点便是加税!”
“原来是要加税啊!”
侯莫陈沂听陈宴拐弯抹角说了那么多,终于道出了真实来意,不由地心中有了些许底,若有所思后,开口道:“老夫有一处不解。。。。。”
“大司空请讲!”陈宴抬了抬手。
“陈督主,你精明强干,能文能武,如此重担,大冢宰为何不交于你呢?”侯莫陈沂的眼睛半眯着,目光却像黏住了似的,直勾勾地黏在陈宴的身上,玩味问道。
要知道面前这小子,才是宇文沪的心腹,又不缺能力与魄力。。。。。
这种关系重大的差事,于情于理,还是出于信任,怎么着也该交给他来办吧?
“下官才疏学浅,又出仕不久,哪能及得上大司空您的威望呢?”
陈宴摇头,一副面对夸奖自惭形秽的模样,反问道。
顿了顿,又振振有词道:“大冢宰与天官府一众大人,皆认为此事非德高望重的柱国您不可!”
这既是不着痕迹的奉承,却也是大实话。
他陈宴如今名望不低,但终归还是年轻,难以服众。
要对商税重拳出击,要压住不服的声音,必须得有威望的大人物,思来想去只有这位被捏住把柄的凉国公最合适!
当然,这只是一部分原因,陈某人不亲自操作,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哈哈哈哈!”
侯莫陈沂被捧的心花怒放,开怀大笑,随即问道:“那大冢宰是打算加多少呢?”
“这个数!”
陈宴嘴角微微上扬,不慌不忙地竖起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