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谁来救孔家!”
大伯孔正伟猛地一巴掌拍在茶桌上,青瓷碎片在孔昊脸侧炸开,“陈凡烧了噬魂宗宗主!你觉得孔家比得过噬魂宗?拿什么救你!”
他转头盯着孔正雄:
“老二,你也知道现在的情况,别怪做哥的心狠,只有将孔昊逐出孔家,才能脱干系!”
孔正英突然起身,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阴鸷如蛇:
“逐出孔家?这混账出事还是会牵连我们!”
他绕着两人踱步,皮鞋踏在青砖上的声响像催命符,“绑了送给陈凡,再把京都孔氏制药赔出去——
既能消他心头恨,说不定还能拉近关系。暗影裁决者的五亿,老二你自己解决。”
孔江城盯着孔昊喃喃:
‘赔了制药厂,孔家百年基业…’”
孔昊闻言猛地抬头,额角渗血:
“爷爷!我是您亲孙子!不能这么对我!”
“亲孙子?”
孔江城抓起铜制镇纸砸在他肩头,“你招惹的是能改天换命的护国神医!”老人转向浑身发抖的孔灵犀,声音冷得像冰:
“灵犀,事由你起,你也一起去,务必求得陈凡原谅。这事由老二和老三办,今晚动身。记住——保住孔家是功臣;保不住。。。”
窗外惊雷炸响,未说完的话被雨幕吞没。
客厅里只剩檀香炉的青烟,博古架上的青花瓷瓶在闪电中映出冷光。孔正雄拽着刚从锦垫爬起的孔昊往外走,锦垫上还留着跪痕。
孔灵犀盯着青砖裂缝,突然跪到父亲脚边:
“爸,真要把哥送去?没别的办法吗?”
“电视里的画面你也看见,”孔正雄的皮鞋碾过碎瓷片,咯吱声刺耳,“陈凡若知你哥雇凶杀他,孔家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带他负荆请罪,是唯一能保命的法子。”
他揪住孔昊衣领,指节发白:
“明天见陈凡,祈祷自己还有下跪的力气。我早警告过你,偏当耳旁风——想活,就老实说话!”
待孔正雄拖拽孔昊离开,孔灵犀望着背影,指甲掐进掌心却没再开口。客厅里只剩孔江城与两个儿子。
老人枯瘦的手指停在太师椅扶手,突然剧烈咳嗽,帕子掩住的嘴角渗出血星。
“老大、老三,”他指了指“忠良”匾额下的孔家族谱,声音发颤,“孔昊再混账也是孔家血脉。。。老三,明天跟着去,见机保他不死。”
壁灯摇曳的光影中,孔江城抬手扶额,斑白鬓角又添银霜:
“孔家世代行医积德,怎养出这般孽障。。。罢了,你们去吧,我在客厅静一静。”
当晚,孔正雄四人登上飞往汉昌市的末班飞机。
另一边,半山别墅。灯光刺破夜色时,沈诗雨、林晓、苏建国迎了上来,方姨刚把饭菜端上桌。
“姐夫,下次这种刺激的事带上我呗?”
苏建国递水给陈凡。
“带上你?再炼十年八年!”
“姐夫,我想为你出力嘛!”
“出力?好啊!”
陈凡转头盯着林晓,“明天教他炼丹,一周学不会就搬回苏家!”
苏建国苦着脸像吞了黄连,苏诗瑶等人却在旁叫好。
林晓向周雅诗等人打听当天细节,几人讲得眉飞色舞。这时沈诗雨脸色凝重:
“凡哥,今天有伙自称‘血魔殿’的人来找你,说和你有约。我让他们明天再来。”
“先吃饭。”
陈凡见沈诗雨闷闷不乐,夹了块鸡肉放她碗里,“别担心,他们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