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时确实是时间太短了,且她的注意力又被那淤青吸引住,倒是没怎么注意到其他细节。
四娘略带抱歉地看了一眼李松青,表示时间太短了,她没来得及看清。
“不过我同她说了酉阳的事,还提到了您,那女子好像有点反应。”
“只是可惜了,当时那婆子突然进来,打断了我们俩的对话,不然…”
“没事,不怪你…”
李松青重新坐了下来。
他就知道,不可能那么容易的。
秦时这样的,混进去那么久,他都没能打听得出什么有效的消息,可见这个东院有多严格。
四娘才进去那么短时间,能进东院已经不错了,算是一个好的进展了!
只是好端端的,为何会受伤?难道是宋怀山的人伤了她?
想到这,李松青的双眸闪过几分厉色!
不能再等下去了!
*
“她手腕上的淤青怎么回事?谁给你的胆子伤她的?”
“本世子的话,你是当耳旁风了吗?”
崔嬷嬷跪在地上,眼里真的是欲哭无泪,悲催至极。
那个叫四娘的杂役,给的方子还挺好用的,照着她的方子配好,上了药明明已经消肿了,又给这位少夫人敷了厚厚的香粉,暂时遮掩住了淤青,且又在手腕内侧,怎么这位世子爷还是现了?
还是说是那位少夫人在吹枕头风,故意害她的?
自己这段时间对她,确实是严厉了些,可也是为了她好,照世子爷吩咐办事的。
她还伺候了她这么久,生产时不顾老胳膊老腿的,拼命替她挡了那一下,且今日之事明明是她自己不小心摔的,怎么能怪到她们这些做奴才的身上?
这女子未免也太不讲理,太恩将仇报了些。
没良心的,早知如此,当初何必拼死护她?
崔嬷嬷想到这,心里难免产生了怨气。
“回世子爷的话,老奴冤枉啊!”
“这伤是少夫人白日学规矩时,自己不小心摔的。”
“伺候少夫人这些日子以来,老奴一直尽心尽责,从不敢怠慢啊!”
“请世子爷明鉴!”
崔嬷嬷朝着青砖,连续磕了好几个的响头,额头都青了一大片。
毕竟是自己母亲的旧人,又那么大年纪了,宋怀山动了恻隐之心。
“好了!”
虽制止了她的动作,但这位爷的声音冷得像刀,让崔嬷嬷还是觉得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