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明有些莫名其妙,想到孙文宇众人还在等着自己回去呢,就向刘岳拱手告辞。
临走时,将刘曜丢下的空酒瓮取了来,将席上吃剩下的大肉、肥鸡,都装进酒瓮里,
在众将诧异的目光中,搬着走了。
李晓明搬着酒瓮,不多时便寻见了众人,见营帐已经搭好,便掀开帘子进去了。
只见一屋子人,拓跋义律、李许、公主、郡主、孙文宇、昝瑞等人都在,
“哈哈,大家都在呀,吃饭了没?我给你们带了许多好吃的。。。。。。”
李晓明心情很好,边说边从酒瓮里倒吃食出来,
“发哥。。。。。。”
郡主呼唤了一声,走过了拉住了李晓明的手臂,
“郡主,你吃东西了没?”
李晓明笑逐颜开地回过头来,却见义丽郡主双眼发红,神情焦急。
“你怎么了?又和公主打架了么?”
突然抬头环视一周,这才发现氛围不对,
只见李许抱着胳膊低头站着,
拓跋义律跪坐在榻上,脸色铁青,手里端着碗,不知喝的是酒还是水,
孙文宇在一旁蹲着,嘴里嚼着草根,脸上表情似笑非笑地,
昝瑞则一脸焦急,嘴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连公主都噘着嘴,手里拿着树叶,默默地喂着阿嘟。
“你们一个个的,这是怎么啦?”
李晓明莫名其妙,
郡主抓紧了李晓明的手臂,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发哥,你是不是要留在匈奴人这里了?”
李晓明顿时明白过来了,不觉有些心虚,脸上腾地红了,
心里正在措词,该怎么说,
却见拓跋义律重重地将手里的碗一放,冷冰冰地说道:“义丽,你过来,休要再与他说话,
人家已经是匈奴的广平王,怎还会跟咱们一起上路受苦?”
郡主流着泪松开了李晓明的手,慢吞吞地走到拓跋义律跟前,伏在他肩膀上哭泣。
李晓明见郡主哭了,不由得慌了,说道:“谁说我要留下不走了?”
李许忍不住嘲笑道:“都谢过恩了,明日就要带兵攻城,为新主公卖命了,你还辩解个什么?”
李晓明十分苦恼,正要说话,
又见拓跋义律抚着郡主的肩头,说道:“妹子莫哭,天下负心忘恩之人多了去了,不值得为这种人难过,
他不愿护送你回家,咱们就没本事自己回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