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锡良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一些,为华国保下“川汉铁路”的修筑权是他这辈子最得意的事了。
回想了一会后,他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不一样啊,至少那时候我还知道受这委屈是为了什么,可眼下。。。。。。”
“这我可得拦你一句,”徐世昌抬手作出阻止状,“在四川能受委屈,怎么到了东北就受不得了?”
“我不是这意思,而是那。。。。。。”
“清弼兄,咱就说东北重要不?”
“这正是我来的原因。”
“若真是如此,那今天这个委屈你就得忍下来。”
锡良懂徐世昌的意思,如果今天真得罪死了载洵,他这东三省总督肯定坐不安稳。
片刻后,他重重吐了口浊气。
“菊人兄这番话实属肺腑之言,我受教了。”
徐世昌这才笑着帮锡良点燃了手中烟。
“现在我就把这几年在东北的所得讲给你听,如何?”
“好啊,求之不得。”
于是二人一边聊着天,一边继续等着消息,时间就来到了晚上八点。
在这两个多小时中,徐世昌将东北各方面存在的问题都给锡良细致地介绍了一遍,尤其重点讲解了该如何与倭国人、沙国人打交道的事,而谈话的重心也终于落到了铁路上面。
徐世昌手指沾着水,在茶几上画出了中东铁路和南满铁路的轮廓,手指不断点着这一横一纵的两条水线。
“清弼啊,东北若不解决这个问题,再如何发展都不会有实质结果的。”
锡良对此表示认可,眼中也满是忧虑之色。
“这件事在我来之前也反复考虑过,但实话讲真没有一点头绪,不论是跟沙国还是倭国比,我们的各方面实力都差太多了,想要夺回这两条铁路难如登天。”
“所以咱要换个角度考虑这事。”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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锡良此时已经意识到,徐世昌这一晚上绕圈子,好似就在为了眼前做铺垫呢。
“你详细说说。”
见时机成熟了,徐世昌便将阿梅利国打算投资修建“锦白”铁路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讲的过程中还特意强调了巡防营统领杜玉霖在这其中起到的穿针引线作用。
锡良默默听着,只在不明白的事上才会插句话问问,他也算是搞铁路的专家了,所以在听了一多半时就意识到了这件事是可行的,眼中渐渐露出了兴奋的光芒。
“菊人兄,这是大好事啊,若真如你所说能与南满铁路平行着修条新路出来,必然能削弱倭国对咱东北的进一步控制啊,只是。。。。。。”
徐世昌不等他说完就接过了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