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华逸的指关节重重敲在地图上那片冰冷的、代表盟友的“蓝色”之上,声音像淬了冰,“看清楚了?蓝焰联盟,我们的‘盟友’,三十万大军养得膘肥体壮,就在这儿!”
他修长有力的食指狠狠戳向地图上一个用蓝焰纹章标记的据点——“他们陈兵在和奥斯拉夫的交界处!一步都不挪!整整十天!”那手指力度极大,几乎将地图下粗砺的木桌按得凹陷下去,指尖因过度的愤怒而微微发白。
唐羽的指甲扫过地图上海森堡方向那些新添、还在渗着木炭黑灰的标记线,那是华逸用血肉撕开的三座血城,“西狼城、南越城、三江城……弟兄们是怎么拿命啃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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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抬头,赤红的瞳孔里燃着实质的怒火,那怒火不仅仅为眼前的凶险战局,更因盟友的致命背叛,“他是在等!等着看我赤炎的男儿,用命一点点把奥斯拉夫这条毒蛇的毒牙掰断!等着我们自己流尽最后一滴血,战至最后一人,精疲力竭!然后……”
他停顿了,环视着每一个将领充血的眼睛。
一股寒气比帐外的北风更刺骨,无声无息地渗入每个人脊椎的缝隙。
四番队队长宋鸯猛地站起身,布满血丝的双眼里全是压抑不住的狂怒和刻骨的仇恨:“布莱克这条老毒蛇!他就是算计准了,要我们和奥斯拉夫拼个你死我活,玉石俱焚!”
他的手猛地攥紧腰间的刀柄,指节突出,发出咯咯的声响,“他想要用最少的血,最小的代价,就捡走整片大陆最丰厚的蛋糕!”宋鸯几乎是吼了出来,声音带着破音的嘶哑,“他想让蓝焰成为最大的赢家!踩着我们的尸体上位!”
“砰!”一只巨大的拳头砸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巨响。是三番队的魏褚。他只一拳,那张承载了无数作战符号和情报的简陋木桌便从中崩裂开一道狰狞的深痕,木屑崩飞!
粗壮的青筋在他手背上暴起蜿蜒如龙,肌肉因极限的愤怒和忍耐而微微虬结。他不需要更多语言。那压抑到极点的爆发力,让帐内所有人都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压力。
“他想得美!”华逸的声音猛地拔高,盖过木桌的呻吟和帐外呼啸的风声,如同剑锋划过冻铁,锐利得能刺穿灵魂,“奥斯拉夫想用二十万大军碾碎海森堡?蓝焰想坐收渔利?”
他双手猛地按住那碎裂的木桌边缘,身体微微前倾,胸膛前那赤红的衣衫在油灯跳动的微光下如火燃烧。
他的眼瞳深处,似乎有两柄无形的剑影在疯狂闪烁,一股无形的、令人心悸的森然气势如同沉睡的火山般即将喷发,“只要我华逸还站在这里,双剑还未折断……”
就在这铁血誓言震彻整个营帐的瞬间——
“呼——嚓——!”
一股远比之前更加狂暴、更加刺骨的寒风,猛地撕裂了原本相对厚重的帐帘,如同巨大的冰蟒般直扑进来!
它瞬间吞噬了篝火残存的余温,帐内所有跃动的光影骤然熄灭,只余帐中那盏唯一、仿佛随时都会油尽灯枯的微弱油灯。
灯火剧烈地抖动、明灭,光晕疯狂地跳跃、拉扯,将每一个将领脸上凝重的线条映照得诡异而扭曲,如同来自黄泉的倒影。
就在这极致黑暗与短暂光明交替的边缘,在帐内温度骤降到冰点的那一刹——
华逸左腰悬着的白虹剑,剑柄处那枚剔透晶莹、蕴藏着一道奇异赤色光流的晶核,毫无征兆地亮了起来!
那光起于微弱的一点,却极其纯粹,带着生命本源的灼热。它无视了帐内的黑暗和刺骨的冰寒,瞬间点燃了剑柄上那些玄奥细微的刻蚀纹路,如同星火燎原!赤红的流光沿着纹路奔腾流转,一股古老、玄奥却又与华逸血脉相连的气息喷薄而出!
在这光与寒的交锋顶点,华逸冰冷得如同万载玄冰的声音,清晰地一字一句吐出,回荡在死寂的营帐内,带着金石铮鸣的质感:“终有一天,蓝焰、奥斯拉夫,都要插上赤炎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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