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立一脚踢翻旁边的空油桶,金属撞击声在厂房内炸响:"又他妈是障眼法!这混蛋把我们当猴耍!"
林烨没有回应,他的目光锁定在墙角一堆灰烬上。他蹲下身,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拨开表面的灰,露出一张被烧毁一半的港岛地图。地图上,五个地点被红笔圈出,其中三个已被烧毁,剩余两个中,国际金融中心的标记格外醒目。
"马sir,过来看这个。"林烨的声音异常冷静。
马立凑过来,脸色骤变:"金融中心?他疯了!那里每天有上万人进出!"
林烨小心地将残破的地图装入证物袋:"通知总部,立即加强金融中心及周边区域的安保。另外。。。"他指向地图上另一个未被完全烧毁的标记,"这个位置是哪里?"
马立眯起眼睛辨认:"像是。。。西环货运码头?"
"兵分两路。"林烨站起身,"你带人去金融中心,我去码头看看。"
"等等,"马立拦住他,"这很可能又是调虎离山。桑兰迪明显在牵着我们鼻子走。"
对讲机突然响起,陆明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林sir,马sir,立即回总部开会。媒体已经报道了倒计时新闻,市民开始恐慌性撤离金融区,交通陷入瘫痪。"
回程的警车上,林烨反复听着桑兰迪的录音。当播到第三遍时,他突然按下暂停键:"这句话不对劲。。。能让整个港岛金融体系瘫痪的地方。。。金融中心太明显了,不像是桑兰迪的风格。"
驾车的警员小张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林sir,你是说。。。?"
"金融中心是幌子。"林烨迅速拨通技术科电话,"阿杰,立即查一下港岛所有金融数据中心的地址,特别是那些处理国际交易的备份中心。"
总部会议室里,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陆明华站在投影幕布前,上面显示着倒计时:45:18:33。数字每一秒都在减少,像一把悬在所有人头顶的剑。
"最新情报。"陆明华点击遥控器,画面切换到一个模糊的照片,"柬埔寨警方提供的资料显示,桑兰迪曾在俄罗斯接受过黑客训练。我们怀疑他计划对金融系统发动网络攻击。"
马立立即接话:"所以金融中心可能是声东击西?他真正目标是数据?"
林烨走到前面,将那张烧毁的地图投影出来:"我认为桑兰迪准备了多重方案。地图上五个标记,代表五个潜在目标。金融中心是其一,西环码头是其二,还有三个我们暂时不知道。"
他指向地图边缘残留的一个标记:"这个位置经过比对,是将军澳的一个变电站。如果被破坏,会导致港岛东部大面积停电。"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陆明华敲了敲桌子:"安静!林sir,你认为桑兰迪会同时攻击多个目标?"
"不,"林烨摇头,"他会选择最能制造恐慌的一个。但问题是。。。"他停顿了一下,"我们不知道哪一个才是他真正的主攻方向。"
马立突然站起来:"我建议立即疏散所有五个潜在目标区域!"
"不行。"林烨断然否决,"贸然疏散会引起更大恐慌,而且桑兰迪很可能就在某处观察我们的反应。一旦发现某个地点被重点保护,他会立即转向其他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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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陷入僵局。倒计时在屏幕上无情地跳动着:44:52:17。
陆明华揉了揉太阳穴:"林sir,你打算怎么应对?"
林烨的目光扫过会议室里的每一个人:"我需要两支完全独立的行动队,由我和马sir分别带队。所有行动细节只有参与人员知道,避免信息泄露。"
他走到电子地图前,手指划过港岛海岸线:"同时,请水警加强海上巡逻。桑兰迪喜欢用船只作为移动据点,之前的电话信号就是从海上发来的。"
会议结束后,林烨独自留在会议室,盯着桑兰迪的影像截图。那双异色眼睛仿佛透过照片直视着他,带着挑衅和。。。期待?这个疯子似乎在享受这场对决。
技术科的小张敲门进来:"林sir,你让我查的数据中心有结果了。港岛有三个主要金融数据备份中心,其中两个在金融区,另一个。。。"他递过一份文件,"在赤柱,外表伪装成普通商业大厦。"
林烨眼睛一亮:"安保情况?"
"比其他两个薄弱,因为位置隐蔽,知道的人很少。"
"桑兰迪怎么会知道?"林烨喃喃自语,突然想到什么,"查一下老廖的女儿,她失踪前在哪里工作!"
十分钟后,答案揭晓:老廖的女儿廖心怡,正是赤柱数据中心的一名系统工程师。
林烨抓起外套就往外跑:"通知飞虎队,立即赶往赤柱!马sir那边先别惊动!"
当林烨的车队呼啸着驶向赤柱时,他不知道,在数据中心顶楼的监控室里,一个左眼紫色的男人正通过监控画面看着他逼近。桑兰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指在键盘上轻轻一敲,启动了某个隐藏程序。
屏幕上,倒计时突然加速跳动:00: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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