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崔的中年修士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崔老哥,小心隔墙有耳。”
陈彦提醒道。
“怕毛线!”
姓崔的中年修士,抬手用力的拍了一巴掌酒馆里的桌子。
顷刻间,面前的桌子上便浮现出来了一个清晰可见,完全凹陷下去的掌印。
毕竟是贯气境修士,哪怕完全不动用真气的情况下,仅凭肉身的蛮横力量,也是相当可怖的。
“老子明天就跑路了,还怕怕怕的,他妈了个巴子的孔阳孔真人,难道还能对我一个小小的贯气境穷追不舍不成?”
念到孔阳名字的时候,这姓崔的中年修士还抬起手来,在空中拱了拱。
可言语和表情,都尽显嘲讽之意。
陈彦不语。
除了他和面前这位中年修士之外,坐在酒馆中的其他人,都是凡人。
见到这位贯气境上仙在酒馆中耍酒疯,大喊大叫着一些令人费解的话语,其他顾客简直连大气都不敢喘。
“史老弟,你说丁堂主他,明明可以跑的,可他为什么不跑,反而是跟李犬硬碰硬呢,他的对手可是空山宗啊……”
紧接着,这姓崔的修仙者,刚刚还高昂的情绪开始陷入了低谷当中。
“大概,这就是义气吧。”
陈彦拿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
只是造化弄人。
……
望着面前熟悉的建筑群,司幽幽沉默着站在原地。
距离自己离开北关宗,已经快要过去了将近三年的时间。
这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变。
“如何,秋真人?”
萧伯安抬手轻轻抹去一旁围墙上刚刚沾染不久的灰尘,轻轻一吹,然后笑着说道。
司幽幽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北关宗,轻轻点了点头。
北关宗是司幽幽长大的地方,对她而言,将这里称为她真正的“家”,一点都不过分。
司幽幽对北关宗的感情很深。
出生在宁石山渡口的她,父母皆是贯气境修士。
可她的父亲却偏偏沾上了赌,也正是因为如此,她的母亲,无比憎恨她的父亲。
也讨厌着司幽幽。
只因为司幽幽是她父亲的血脉。
后来,司幽幽的父亲输光了一切,甚至要拿司幽幽去抵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