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放心两个孕『妇』去逛街,万一以媛有个不慎,以然一个孕『妇』也帮不上大忙。
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媛快要生产的恐惧症伴随着他的缘故,他现在是连以媛一个人独自待家里都不放心,非要亲眼跟着看着才觉得脚踏实地,不然做任何事情都举棋不定。
这种恐慌的情绪笼罩着他,让他根本就无心打理悠然居,索『性』撒手丢给一手扶持起来的助手,让他管理,自己稍微监督下就行了。
“以媛,你别走那么快,慢点慢点。”
张平之这条大尾巴跟着,真的是不尽兴。
方以媛听得耳朵都快长茧子了,平之的话真的是阴魂不散,哪怕她去上个厕所的空档,都在耳边萦绕着久久不散,她觉得她都快要疯掉了。
被人紧张是一种福分,原本应该值得庆幸跟高兴的,可是长而久之,就变成了一种麻烦了,对她而言便是一种严重的困扰。
她现在都恨不得平之不要出现在她入眼能够看到的地方,时刻被他监督着行事,没有丝毫自由,也就罢了,烦人的是他那唠叨,唉,她束手无策,苦着一张脸。
她实在是无计可施了,还以为答应以然出来,他能够放自己一马,没想到以然跟着,他还是不放心,非要跟来。
“姐夫,你别那么紧张行不,我姐已经走得够慢了。”
以然难得说了一句公道话,她总算是明白了以媛在电话里的诉苦声了。
张平之这战战兢兢的态度,就是自己也有些受不了,别提以媛了。
“以然,可能是我的幻觉。”
张平之据理力争道。
以然默然,十分怜悯地觑了方以媛一眼。
看来,到她生孩子之前都要度日如年了,她庆幸宸瀚没有用如此步步紧『逼』的态度盯着自己,不然自己也要得抑郁症了。
难得进女厕所,张平之跟不进来,只能在外头焦急地踱步等待。
方以媛进去的瞬间,总算是舒缓了一口气,“以然,我真受不了了。”
“姐,姐夫也是关心你,你想想,有几个女人能够有你这样的福气啊,丈夫寸步不离紧跟着直到你生产。”
以然还不忘趁机调侃,“就姐夫这样下去,你进产房姐夫肯定也要进去的。”
“这样的福气,我真快消受不了了,以然,你帮我想想如何摆脱他的眼线,让他去忙活他正常的事情去。”
方以媛蹙着眉头,耷拉着耳朵,无精打采地道。
“姐,这个我还真没有办法,姐夫这状况,要是真让他去做事,八成也有心无力,你还是委屈下让他跟着吧,你这个月内就要生了,也没有多少日子让他继续跟着了。”
以然这话说得也不无道理,方以媛算了下预产期,心情总算是好受了些。
这个厕所,上的时间还真有些长,后面进来一个女人打断了她们的窃窃私语,“谁是方以媛,方以媛在吗?”
“我是。”
莫名其妙被点名的方以媛尽管一头雾水,不过还是条件反『射』应道,站了出来。
“什么事?”
那女人身材比较高,大概一米七五,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方以媛,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你丈夫在外头等得都蛋疼了,你还在里面磨蹭到什么时候。他让我进来帮忙看下你在不在,在的话快点出去报一声平安,肚子都这么大了还搞什么蕾丝。”
以然跟方以媛靠得估计太紧了,又表现得亲密,所以被误解了。
这女人这话音一落,自然引起了不少还没有来得及出去的女『性』观众异样眼神的关注。
方以媛此刻是恨不得有个地洞让她钻进去了,丢脸都丢到厕所来了,张平之这男人,急什么啊。
以然也觉得好笑,她倒是没有为自己申辩。
那女人的视线有些迟疑地停留到了以然隆起的肚子上,“不会吧,你也是个孕『妇』,这年头新鲜的事儿我是见多了,可没见过两个孕『妇』躲在厕所里交头接耳搞蕾丝的。”
方以媛暴走,临走之前,不忘将以然怔愣在原地的以然给一把拉走,还不忘骂那个无事生非的女人,“你才蕾丝,你全家都蕾丝。”
她这回是气得口不择言了,这么幼稚的话,都从她口中迸出来了。
以然乐不可支地笑了。
“以然,你笑什么,那女人刚才说我们什么了,难道你没听到吗?”
这下,方以媛心里不平衡了,以然这怎么看怎么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